赵娴在前面听的风趣,转头看了看二人,狄青只是笑着摸了摸鼻子。
狄青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顾恤,他安抚道,“无妨,我也没了家人,几年前故乡独一的兄长也死于非命。不如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如何?今后便可一起吃这浮元子了。”
可贵的轻松安闲,赵娴还是易容后,一身男装带着赵颜去御街凑热烈观灯,路上巧遇狄青,便结伴随行,三人杂在社火队里,一起往宣德门渐渐走去。
正月十五元宵节,尚未入夜,汴梁城大街冷巷家家户户门口皆悬起了彩灯,茶坊酒坊灯烛齐燃,皇城南面宣德门前万盏彩灯垒成了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斑斓交辉。
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恍惚,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那日曾见你和苏奴儿比骑射,心计技艺过人,却未料你脸厚的本领也是一流。”赵颜面无神采地说道。
被狄青这么一阻,赵颜再转头时,赵娴已然没入人群中不见了影踪,赵颜恨恨瞪了狄青一眼,不再理他。
赵娴看到狄青的模样,心内倒是一动,再望望赵颜,感觉倒也不错。她站起家来对赵颜说道,“阿颜,本日你不必跟着我了,我想单独观灯。”
赵颜听闻此话,昂首望向狄青,神采稍缓,淡淡地说道“那倒不必。”此时赵颜清秀白净的脸颊被浮元子的热气熏出了几抹嫣红,很有点鲜艳的味道。直把狄青看的呆了呆,心不成遏止地狠狠跳了几下,心内暗想,可惜阿颜是个男人,如果个女子倒是不错,只是性子冷了些。
边上很多人抓耳挠腮想了好久,也未能想到答案,便不再有兴趣持续猜了,纷繁散开,只留此人站在灯前皱眉持续苦思冥想。
赵颜冷冷的瞥他一眼,却不答话。狄青也不泄气,笑道,“阿颜,你我一见仍旧,很有缘分,莫要此等不睬人。”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狄青仿佛一向对赵颜颇感兴趣,他侧头问道,“阿颜,你的剑法非常高超,倒是那边所学?”
赵颜刚想说话,赵娴摆摆手道,“不必多言,就这么决定,观灯结束以后我自会归去,你无需等我。”说完也不待赵颜答话,起家便朝人群中走去。
这老板沉默半晌,答道“我这端方倒是不成粉碎,不若你去别家找找,或许另有你喜好的灯。”
耶律宗政伸谢一声,将一块碎银递于那老板,顺手接过飞马灯,转头再看,肖兄弟已然分开。他提着灯,拿眼四周望去,只见四周星星点点的灯光闪动下,不是人海便是灯海,身边时有花枝招展的仙颜女子,头戴小灯球摇摆走过,目力所及,却再寻不到肖兄弟的身影。
刚才想买这灯的耶律宗政忙回过甚来看,一望之下呆了一呆,然前面露忧色,喊了声,“肖兄弟,是你?”
老板笑道,“恰是这二字,这灯客人可要?”
世人一听,忙靠近看去,本来此人喜好的是一盏栩栩如生的飞马灯,做的并不见如何精美,只是那飞马奔腾却非常逼真,世人再看上面的灯谜是两行字:
“老板,这灯谜我确是猜不到,可我实在喜好这盏灯,不知可另有别的体例买的这灯?”身穿蓝袍,身材矗立的问话男人,恰是辽国中山郡王耶律宗政,卖灯的老板昂首望了望这男人,只见他气度轩昂,语气冷酷,长相却又不似中原人。
狄青看到赵娴分开,心内不知怎的倒是非常的愉悦,再看赵颜的瞪眼,感觉似是带着小后代的责怪,并不感觉尴尬,反而觉有股子甜丝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