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倒也利落,沉吟一下点头:“是我小瞧了马兄,情意到了就成。领与不领,还不全在马兄你?你我二人,就此别过了。他日汴梁再见!”
除了萧言这一个小个人以外,西军全军,一样是犒赏有加。老种官位已至武臣颠峰,此次又加了开府仪同三司的荣衔,小种得知枢密院事荣衔,姚古加节度使衔,杨可世加节度使衔,王禀加节度使衔。除王禀实授环庆军总管调派外,各将仍领原军。其下将佐,都次第超迁。
韩世忠作为一军左副都虞侯使,此次事了,也超迁为婺州察看使,正五品寄禄武官,上阁门宣赞舍人的贴职,调派为神武常胜军都批示使。算是将他的位置扶正了。
此等庆功,萧言天然就是配角中的配角,也不晓得收到了多少分邀约。有的是虚应一下故事,有的倒是至心想凑趣一下这位萧大人。但是萧言却应酬寥寥,除了设席接待汴梁天使,和泾源军熙河军察看使以上的军将同宴了两场以外,其他时候,都是在本身军中,也不晓得忙些甚么。对萧言不抱甚么歹意的人对萧言这般行动,不过报之一笑,今后文武殊途,或许这位萧大人该拿拿架子了,只要在燕地同甘共苦的情分还在,将来就都还说得上话。而对萧言心中耿耿的如姚古诸人,也只不过冷眼旁观,燕云大事已经底定,不要多生甚么事端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你萧言在汴梁,不见得就如在燕京普通风景!
大宋宣和五年三月,大宋一颗刺眼的政治新星在燕都城中冉冉升起。
南归降人萧言,在短短一年之间,破萧干,克燕京,败女真,最后再擒杀反叛的耶律大石。其军功之厚,大宋建国以来,直追百年前破蜀灭南唐的建国名将曹彬。
话说返来,就算萧言再见机,死死抱紧老公相的大腿。他一个南归降人,此番权位,差未几也是到顶了。老公相操纵他能够,毫不会重用于他。今后只怕就在汴梁京都沉浮,再不复在燕地纵横来往的威风豪情了。
在萧言身后,几名貂帽都亲卫脸上都有不豫之色。这马扩当日一意孤行要去古北口,成果引出好大变故,萧言拼尽尽力,差点将性命出息全赔上了,才将他救援出来。厥后马扩更是拿乔,萧言军中行事,一概都不参与。得了环庆军调派,立即就要就道。俺们神武常胜军直这般屈杀你马都批示使了?现在大人美意奉上程仪,又这般推三阻四,早点走了拉倒!
选定了檀州,就要选留守之人了。胜捷军和白梃兵出身的天然不消考虑。他们都是大宋经制之军出身的,跟着萧言拼力厮杀没题目,做这类肆无顾忌的事情就多了一些顾虑。幸亏萧言麾下另有大把常胜军出身的人,一向留守在檀州的余江,恰是一个合适人物。留驻此地之人,在几年内不能肇事,只能冷静扩大气力。余江本来就是一个脾气有点黏糊的人,又年龄不小了,甚是结壮慎重,再合适不过。至于余江已经在军籍册上,一句燕云事定,余江出身燕地,愿以原衔本乡荣养就打发了。大宋冗官冗兵,只会嫌官多,毫不会嫌弃官少了一个!
哗啦啦马蹄声响,几十骑雄俊健马奔驰在燕都城外的门路上。顿时骑士,全都顶盔贯甲,只是盔甲内里,都罩上了色彩素净的锦袍。在燕京春日气候里,显得光彩夺目,极有气象。
超拔如此之厚,实在让人瞠目结舌。但是对于晓得内幕的人来讲,也还算是公道。对萧言赏不敷厚,如何能显现出当日压抑他的童贯王黼之辈的错处?童贯王黼没有错处,老公相如何就能顺理成章的复相?此时将萧言汲引发来,也是因为汴梁风潮使然。对于汴梁高位诸公而言,萧言汲引得再快,也是掌中能够随便拨弄之物,他回到汴梁以后,更是在大师眼皮底下,要折腾他,随时有机遇,就看萧言见机不见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