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一笑:“马宣赞,这是俺自家选的,和别人无涉............辽人俺见地过了,不过如此。萧宣赞自能对于,韩将军强胜俺百倍,俺就算跟着宣赞直抵高粱河,也派不上太大用处,不过跟随冲杀罢了............俺却想见地见地女真人!不管是萧宣赞,还是马宣赞,都说女真强大辽人十倍。如此劲敌,就算现在有盟约在,将来也是俺们大宋大敌!萧宣赞是有弘愿向的,俺早一日见地过女真强弱,将来就能为萧宣赞多出一分力量,强似现在,靠着萧宣赞才当上这个神武常胜军副都虞侯使!男儿大丈夫,功名都是自家挣的,不是靠别人赐给的!此次北来,我心实安,万一有变,俺也算真正为萧宣赞出了力量!”
成果余江只是从趴着变成蹲着,叼着草棍持续打量着晨雾中的劈面气象。
身后百里,并无救兵,而前面是空前的大敌。前路茫茫,不知将归于那边。
大宋宣和四年八月二十二,宋辽之间在幽燕之地最后一场会战的序幕,就由这两小队马队揭开。
萧言和韩世忠对视一眼,萧谈笑道:“要不要我带你们上去?”
春季晨雾在高粱河河道之上缓缓漾动,将燕都城外最后一道河道樊篱锁钥之地,覆盖在一片昏黄当中。
高粱河这场战事,一举奠定了宋辽之间百年国运。汉家儿郎,百余年不得窥幽燕之地堂奥。只是让胡骑不竭南下,只要苦苦抵挡的份儿。天道好还,本日却有萧言,领百余骑人马,不是以路过使者的身份,而是以征服者的身份,再度越太高粱河,安身于河北岸上!
神武常胜军所部,在胜捷军和白梃兵齐至的环境下,哪怕萧言是一视同仁,说不定还更拿神武常胜军当本身嫡派多一些。这些降卒受的白眼礼遇也不在少数了。这场战事,就是神武常胜军憋着正名之战。他们也是转战北地千里的一支强军!如余江这等,憋着一股气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不是不能打,只是各种桩桩事情变故,才让他们变成了那副窝囊模样,乃至在易州城动手足相残。真正战事,也要让这些南人,看看他们北地男儿的威风!
血战以后,宋军惨败。太宗中箭,骑驴车而逃遁。耶律休哥一样重创不能骑马,躺于车上苦苦追逐大宋败军。一战以后,那些在后周和宋初同一战役当中培养出来,汉家之精兵虎将精华,一战就残落洁净!
错过了前次萧言的那场易州血战,韩世忠这等西军闻名的勇猛男人,也是一头一肚子的恼火,萧干如果现在能呈现在他面前,恨不得将来和水吞了。此次北进萧言最依托的上姑息是他了,岂有不卖力的?要不是念着还要拱卫萧言,他就亲身带着轻骑远出哨探而去!
“俺们是降军,恰是要建功的时候,瞧瞧那些胜捷军调入俺们军中将领的神采!出来哨探,也是俺们是俺们,胜捷军是胜捷军,再没有混编的事情。这个时候只怕那些胜捷军哨探都已颠末端高粱河,朝前头摸去了!俺们在这里守着,甚么时候能探出点明白动静?银牌牛酒犒赏俺是不敢想,起码不恁得遭人白眼也罢!”
很久很久,岳飞才低低感喟一声:“宣赞此时,应当在高粱河了吧?但愿宣赞此行顺利,能一举而下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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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行动,一则是抢了他们厮杀汉的活计。军中大帅就是大帅,冲阵之士就是冲阵之士。如果都如他这般,还叫人如何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