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替蜜斯不平,这门婚事本就委曲了蜜斯……”铃铛忿忿道。
两辆富丽的皇家马车稳稳的停在言府门口,早就筹办好的仆人抱着厚重的红毯走到马车前,将红毯铺在马车下,言宏领着庶子言敬和走到马车前施礼。
“闭嘴!”言灵儿警告的看了铃铛一眼,拦下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所嫁之人是皇子,你这大逆不道的话如果被人听去了,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你的命本宫自是会留着,可这掌事嬷嬷的位置得换人坐坐了。”皇后淡淡的开口,“来人。”
言灵儿坐在马车里,天然内里产生的事情都听的一清二楚,她自向来到这个天下,就没有见过这个便宜父亲几面,倒是没甚么感受,倒是看铃铛和铃珑替她不平,红了眼眶,这才叹了口气。
言灵儿挖了一大勺蜜放入口中,甜腻刺喉的感受刹时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过于甜美的口感乃至让她模糊尝到了一丝苦涩。
“端平了。”
这个秤看着小,没想到还挺重,看来是实心的。言灵儿低着头望动手里的秤,秤杆上刻着着大齐外务制的字样,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
“请娘娘叮咛。”
这时,门别传来了言敬和的声音:“草民言敬和恭请五皇子妃。”
“您刚才可把云嬷嬷气坏了,等我们归去,还不晓得她要如何跟殿下告状呢。”铃铛皱着鼻子道。
言宏愣了一下,接着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他转头瞪了言敬和一眼:“还不快去接皇子妃娘娘下车,这么大人了,还要我这个做爹的推一步走一步,一点儿你哥哥的机警劲儿都没有。”
“娘娘,您拿着秤。”
言灵儿扶着铃铛的手从马车里低头走出来,她看着蹲在马车前的小厮,游移着不肯下脚。
这个言宏,不过是个连大要工夫都做不好的笨伯,倒是不晓得为何成为了那人面前的红人。
“岳父大人多礼了。”
“笑甚么?有那么好笑么?”言灵儿无语的看着两个丫环。
“蜜斯,您又自说自话。”铃珑嘟着嘴看着言灵儿,“回言府您可不能再如许了,把稳夫人感觉您抱病还没好,又给您喂药。”
言灵儿打着哈欠坐在打扮台前打盹,铃铛和铃珑手脚敏捷的给她梳头,曾嬷嬷已经找出了一套红色的齐腰襦裙平铺在床上,大红色的裙摆上绣着大雁、鸳鸯等寄意吉利的图案,配上红色的对襟褂子,煞是都雅。
“行了行了,回门的日子,别哭丧着脸,等会儿让曾嬷嬷看到了,指不定如何罚你们呢。”言灵儿小声道。
这个皇子妃当真是不一样。曾嬷嬷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繁华的街道,眯起了眼睛。
“这么多年,你好不轻易从宫女做到女官,如何就这么想不开呢?”皇后叹了口气,遗憾的摇点头,“真是可惜了……”
“夏嬷嬷。”皇后开口,一个穿戴女官服的中年女子回声跪在大殿中心。
“臣、臣……”老嬷嬷已经都成了筛子。
“是。”
“……”言灵儿无法的点点头,当初她方才魂穿到不谨慎淹死的言二蜜斯身上,没少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言家主母觉得她得了失心疯,请了一堆大夫,抓了一大堆中药,想到那些苦苦的药,言灵儿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皇后娘娘闻言,平平的脸上终究暴露了一丝讨厌的神采。
“是,臣遵旨。”夏嬷嬷松了口气,深深地叩拜。
“……”没错,是忘了。
“只是甚么?”皇后淡淡的问道。
“那就让她去呗,反正我都已经走完了。”言灵儿回想了一下本身刚才的优良表示,又想到云又兰涨红的神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啊,就是事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