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真主赐福于你……我的朋友,我此次来不是为了你的钱包,而是为了帆海……可我的朋友,为甚么此次见到你,你满脸愁闷”,见到这名贩子,赵兴俄然抛开了他的寡言形象,他的态度里乃至还带点世故,让程阿珠很陌生。
蒲易安的府邸是座典范的中式室第,墙壁、门窗都是木质布局,不过内里的家具就完整阿拉伯化了:阿拉伯式的软榻,骑士集会的大圆桌、阿拉伯水壶、墙上的阿拉伯弯刀……每一样东西都充满异域风清。
“合作?再次听到这个词,我仍然有毛骨悚然的感受……前次你跟我谈合作,用一串项链骗走了我一船货色、二十名修建工人,此次我可得捂紧我的钱包,说说,你筹算拿甚么互换?”
蒲易安的感慨明显不是为宗教事物忧愁,他是在担忧这条商路。阿拉伯人嵌在东西方商路的中间,几个世纪来,靠两地转手倒卖获得了庞大的利润,如果十字军占据耶路撒冷,那么东西方的咽喉就被西方人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