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大将千恩万谢的退下后,邓御夫拿起那几段干炭,猎奇的问:“这黑乎乎,硬邦邦的东西是甚么?是炭火吗?如何他眼巴巴的送来些炭火干啥?”
曲伏波现在已经不曲直大将了,他曲直副将。“副将”是正式官衔,从九品,他的阶官是“放工祗应”,55阶。一身官服的曲伏波向赵兴献上新年礼品,告个罪,叉手不离方寸的说:“签判大人,本来年前要给你拜年的,但村里事忙,一帮军汉撺掇我去锦州跑趟水路,一来二去迟误了。恕罪恕罪!”
海参,宋朝还没有吃海参的风俗吗?邓御夫确切不懂,看着对方那迷惑的神情,赵兴有点明白了——吃海参应当是辽东满族人的风俗,或许是金人入侵中原,才把这风俗带到了汉人中间。
曲伏波连声告罪,憨憨的说:“这不是只要签判大人与推官大人吗,别人面前我是毫不说的。”
接官宴结束后,王巩把赵兴留下来谈天。他作为上官,固然没有屋子住,但不便利住进部属的屋子,以是住在驿站里,等妻儿安设好后,他与赵兴聊着都城里的轶事,并带给赵兴一大包都城朋友寄来的函件。
这厮贪了还如此放肆,如何不退赃,不被抄家?……嗯,想到苏轼被贬官后,还带着产业去黄州,想到密州后院还养着一个吕惠卿,带着官俸清闲……赵兴忍了!
曲伏波赶紧拱手,答:“全赖签判大人的恩情!本来鄙人恶劣不堪,族人嫌弃,浑家频频叱骂,当今总算挣出一个出世来,这全亏签判大人的恩情。小人本该年上来拜谢的,但是签判大人府上客多,小的官职藐小,不敢打搅。恕罪恕罪!”
赵兴挽起袖子说:“让我给你这农学专家上一课,苹果啊,它就是苹果。最早被称为频婆果的果类,是生善于岭南地区的一种亚热带坚果。它与印度频婆果的种类相称靠近,汉朝人称‘红柰’,唐人称之为‘相思子’或‘红豆’。
他家的题目倒不是程阿珠不管事了,而是程阿珠害喜,而另两个女人过于强势。廖小小想着陈伊伊还没有正式圆房,便想插手家务,而陈伊伊霸道惯了,对程阿珠尚晓得谦让,凭甚么让着廖小小,因而家里雌雌粥粥,不得安生。
不过,中国人饮食讲究以形补形,吃肝子补肝子,吃屎(蝙蝠屎称‘夜明砂’)补眼睛,这玩意水一泡软软绵绵,干透了硬邦邦。邓御夫固然不明白啥叫“胶原蛋白”、“海绵质”,但他看了看那形状,淫荡的笑了,拍鼓掌,含混的说:“弟妹有喜了,你再吃这玩意……嘿嘿,我到忘了,你另有两个妾要对付,是的多补补。”
说完私运盐,邓御夫又把话题转到他的皮革作坊上:“不可了,我们还是到福建采购一批薯莨吧,收的兽皮都堆满了堆栈,再不加工,可没有入息了……离人,你说四月种薯莨,能赶上趟吗?”
是呀,生出多少事来,可惜赵兴做得事多数是能做不能说,只可领悟不成言传,以是他们只点头,不吭气。
赵兴跳了起来:“阿也!那些妾婢可曾有孕?就这么斥逐出去,恐怕不好?”
赵兴还愁闷王巩的说法:“这话说得,我如何就是九流的仕进程度呢?我的医术莫非不好吗,秦少游那厮如何才评了个七品?另有,‘一流的奉迎女人’,这话更是从何谈起?
赵兴被邓御夫搓的受不了,他一把揪过后者,将统统的功绩推给了这位农学专家:“王大人,这位邓从义著有《农历》一百二十卷,补之曾推许该书‘言耕织、刍牧与凡种艺、摄生、备荒之事,教《齐民要术》尤密’,这满是从义的功绩,我们还筹算在密州推行新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