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西寝阁里,能如此肆无顾忌的,便只要赵多福一人。
赵佶俄然怒声喝道:“王黼乃朝中大臣,岂是你们这类小女娃能够随便评价?另有你,福金……你说你堂堂帝姬,竟然和一个肉屠琴笛合奏,的确,的确就是……这件事休要再讲,带着嬛嬛下去后,把《女诫》誊写百遍,不然不准你回府。”
“哪有!”
他坐在椅子上,悄悄拍打额头,又俄然看着那梅花落琴呆呆发楞。西寝阁中,鸦雀无声。张大年站在西寝阁外,更是胆战心惊,有些不知所措。很少见官家如此发怒,明天这是如何了,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看模样,明天早晨要谨慎一些。
西寝阁里,灯火透明。
赵福金赶紧扯了一下赵多福,恭恭敬敬朝赵佶行了一礼,而后退出西寝阁。
烛光下,只见赵福金身穿一件绛红快意牡丹蜀锦薄丝背子,谨慎翼翼走进了西寝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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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琴,又怎生来得?”
玉尹罗德,另有罗一刀、冷飞罗格五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上,正有说有笑。
“嬛嬛!”
“哼,才不是……明显是姊姊想要赏琴,不肯让我拜别。”
罗德端着一个陶碗,递给玉尹。
赵福金见赵佶板起脸来,忙上前为赵多福讨情。
赵佶眉头一蹙。
这此中的心伤,怕只要冷飞等人本身明白。
哪知那少女却钻进赵佶怀里,好似扭骨糖般的扭动着,更嘻嘻笑道:“父皇,我有一件礼品要送你。本筹算白天便送来,但是……昨夜睡得晚了,竟起不得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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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德帝姬忙道:“父皇,昨日嬛嬛便在女儿那边安息。
“父皇,这么急唤我与姊姊来,有事吗?”
她把昨夜王胜和玉尹斗琴,而后还差一点把赵多福推倒在地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当然了,在赵福金口中,王胜放肆放肆,目中无人的形象被夸大百倍。
张大年可从未见过赵佶如此神采,内心不由得一寒。
“就是有……哼,要不是我要把琴献给父皇,姊姊说不得就把琴强行夺走了去。”
王黼又怎地招惹了官家,使得官家这大半夜,竟要动如此兵戈?
可赵佶却沉着脸喝道:“再啰嗦,朕可真要活力了!”
“一个王胜便如此放肆,也不知那王相,要放肆成甚模样。”
“嗯?”
赵福金忙出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