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材能摆布的族人,不敷三成,其他的族人,恨不得把赵桓吊死,以解心头之恨。
当年朱伯材没能把赵桓揣摩透,现在就更捉摸不透了。
以赵桓的脸皮厚度,当然是主动贴上去。
朱家开枝散叶,凡是族谱上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说不定……
呼应的,当年朱伯材担忧的猜忌与打压,也会随之死灰复燃。
“真要到了存亡存亡的时候,底子用不着纠结,夫唱妇随,皇后殿下必然尽力支撑陛下。”
要晓得朱家可不是只要他这一支!
“但说到底,显肃皇后与陛下,乃是结发伉俪。”
乱世用重典,大宋疲软久了,还真就缺赵桓如许的一剂猛药。
这故乡伙嘴上固然凶,但是赵桓却重视到,朱伯材的神采已经不如之前那般苦大仇深。
他毕竟年龄大了,这些年固然内心舍不得朱琏,但被族人勒迫,他也只能与定王府划清边界。
“不必你多言!”
大门就在面前,朱伯材却没有半点夺门而出的动机。
这倔强的手腕,暴风扫落叶般的做派,乃至远超当年预期!
“名誉,乃是朝堂安身之本,只要站稳了脚根,权力天然接踵而至,权大则严肃。”
如果能与朱琏父女相认,朱伯材天然是满心欢乐,但是族人那边如何办?
如果让赵桓持续强大下去,迟早有一天,立不立储,就不是陛下能够摆布的了。
“定王府与朱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岳父情愿冰释前嫌,本日朱家是本王的势,明日本王就是朱家的势!”
跟着郓王一垮,朱家除了尽力支撑赵桓以外,已经没得选。
“是以显肃皇后,底子构不成威胁。”
“你摒挡童贯旧党时,如何也不问清楚,这内里有没有姓朱的?”
“显肃皇后,母范天下,若获得她的支撑,必定事半功倍。”
眼看火候差未几了,赵桓立即奉上猛药。
不等赵桓矫饰完玄虚,已经被朱伯材的冷哼打断。
相隔十年,赵桓竟俄然崛起,并且势头之猛,令人始料未及。
“没有充足硬的背景,纵使如童贯普通,位极人臣,还不是说弄死就弄死?”
“何况老夫可受不起王爷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