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把陈培赶走,陈玉姝只能从腰间取出她仅剩的一点钱,只要十个铜板。
陈培接过十个铜板,先是一愣,紧接着直接扔到陈玉姝身上,当场恼羞成怒。
“你在王府的职位如此之高,要一两银子都少了,五两如何?”
“连你这条小命都是我给你的,女儿扶养亲爹,乃是天经地义!”
“少给我哭穷,你现在都在王府当差了,岂会没钱?”
“如果被定王撞见,有你好果子吃。”
“看在陈玉姝的份上,从速给我滚,不然谨慎我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毕竟大师都是从最底层熬上来的。
“若不是王爷脱手相救,我现在已经被刘宇给……你持续闹下去,王爷非把我赶出去不成。”
“玉姝,爹来了,还不从速让这些人把门让开,请爹出来坐坐?”
小夏本来还想呵叱两句,但小夏也是布衣出身,晓得此中的心伤,她对陈玉姝峻厉,也只是让她摆清位置,经心奉侍王爷王妃,并非真的看她不扎眼。
“现在起家了,竟然把亲爹都忘了!”
陈玉姝故意厉声斥责,但是感遭到小夏的不善眼神,她又实在不敢让这个混账在王府大喊小叫。
一听这话,陈培刹时吓得神采煞白,哪还敢再啰嗦,扭头跑的无影无踪。
陈玉姝也愣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娇喝已经响起。
是以明晓得小夏看她不扎眼,陈玉姝也没有涓滴在乎,而就在她筹办跟着小夏前去内宅,拜见王妃之时,门外却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陈培毫不在乎陈玉姝丢脸的神采,满脸堆笑:“这叫甚么话?若不是我把你送到刘家,你哪有福分攀附上王爷?”
见陈培还敢号令,小夏直接回身冲护院仆人喊道:“来啊,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给我当场打死!”
陈玉姝气的眼眶含泪,她自幼要强,就算是面对地主乡绅的欺负,也敢拎着棍棒对峙,可唯独拿这个混账爹毫无体例。
有的时候,陈玉姝感觉还不如死了算了,这辈子活着图个甚么劲?
“嘿嘿,爹这辈子都没进过王府,本日算是开了眼界,多亏了我有个好闺女,我陈培算是起家了。”
陈玉姝当然晓得这个混账父亲嗜赌如命,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厚颜无耻到了这类境地,前脚刚把她卖了十两银子,后脚就送到了宝局,输的一干二净。
提起此事,陈培反倒来气:“下次我已经连本带利全都捞返来,此次实属运气不佳。”
“十个大子?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连半壶酒都买不了,你这不孝敬的孽障,当初我就该把你扔进沟里喂狼。”
何况就算陈玉姝再天真,也毫不会以为她有万分之一的机遇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无数人瞻仰的王妃。
就在陈玉姝急的直顿脚时,一道身影俄然从身边闪过,对着陈培的脸就是一巴掌。
那嗓音极其熟谙,陈玉姝的小脸刹时阴沉到了顶点,缓缓回身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赖汉,恰是她阿谁混账父亲陈培。
“这钱你拿去用饭,莫要再来王府叨扰了!”
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陈培打蒙了。
陈培心虚不已,天然不敢跟小夏叫板,他只能把气撒到陈玉姝身上,恶狠狠道:“你个不孝的牲口,这事不算完!”
陈培却不管那么多,他指着陈玉姝的鼻子破口痛骂起来。
一气之下,陈玉姝竟看向门口的石阶,若不是担忧弄脏王府的地,她已经一头撞上去了。
啪!
“你来干甚么?!”
听到这话,陈玉姝气的胸口发闷:“这才一天风景,那十两银子就华侈完了?”
托王爷的福,好不轻易虎口出险,获得王府的收留,成果转眼又被混账爹给赖上了,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对她?她的命也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