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昂着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式。
而权力,更是处于绝对“真空”的状况。
仆人……
赵昆如梦方醒,当即低下头,神采涨红。
“至于兵器甲胄……也一概不要装备,等本王手里有了兵权再说。”
“你们如果死了,等筹资大会的动静传回北陲,不知要比及猴年马月,没有百姓的支撑,本王的统统尽力岂不是白搭了?”
勇于正面迎战金人的胆量!
他大手一挥,豪气道:“我等来京,本就抱着必死信心,现在北陲边民已经获得王爷的庇护,我们死而无憾。”
王爷如此深谋远虑,将来必成大事!
声望是获得权力的根本,而权力则是安身立命的底子。
赵昆当即一抱拳,带着众义士回身而去,转眼消逝在了人群中。
赵桓背动手,深深地吸了口气。
“本王再夸大一次,这一千人,皆是仆人!”
游戏?!
能够正面击溃金人雄师的仆人,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喊甚么?”
“与家人团聚之时,就是你们家破人亡之日。”
这个时候,不管赵桓大要如何风景,他的脑袋始终悬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俄然掉了。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仓促朝着艮岳而来,恰好与赵桓劈面相撞。
赵桓却压了动手,语重心长道:“分开汴京,也不要等闲归去,高家与边军勾连极深,你们的速率再快,也快不过十万孔殷传令兵。”
赵桓背动手,抬头傲立,对于几十个义士的膜拜,受之无愧。
赵桓脱口而出:“天然是阐扬你们身为贩子的上风,堆集财产,只要有了钱,便能够招兵买马。”
现在的赵桓,充其量只是获得了“名誉”,间隔“声望”还差的老远。
退一万步说……就算功败垂成,这一千人,还是能够成为赵桓南迁的本钱。
现在大宋缺的不是兵士,更不是甲胄,而是士气!
“彼苍有眼,如此乱世当中,派王爷救我边民于火海。”
“请王爷放心!”
“何况除了王爷这个爵位,您还是大宋皇宗子,将来的大宋天子,就算是那权倾朝野的六贼,恐怕也不敢动王爷分毫吧。”
长福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眼神阵阵发亮:“凡是能够成为王府仆人者,哪个不是技艺超群?”
“至于养兵自重,蓄意谋反……谁说本王养的是兵?本王只是招募仆人罢了。”
但是回想起,赵桓在艮岳的各种豪举,又毫不是一个娇纵妄为之人……
“希冀这些人,挡住金人的守势,无异于痴人说梦。”
“若不嫌弃,从今今后,凡我北陲义士和百姓,愿肝脑涂地,大力支撑王爷!”
“我们必然会想方设法分开汴京,回到北陲!”
并且反对在北陲边民面前最大的祸害之一,高尧康被撤除了。
社稷将倾,乱世当前,别说戋戋一个皇子,就算陛下,还不是转眼就沦为阶下囚?
“我等必然竭尽所能,为王爷招兵买马,与金贼决一死战。”
赵桓是不是“豪杰”,还需时候判定,但他现在却绝对担得上一个“枭”字。
上至国君,下至佞臣,都已经极度猖獗。
“我大宋雄兵,虽人强马壮,设备精美,但士气却已经崩溃,并且军纪极其涣散,已经不堪大用。”
“唯有培养出一支勇猛之师,正面重挫金人锐气,方能提振士气。”
不过考虑到边军现在的乱相,赵昆也别无挑选,他只能持续孤注一掷的赌在赵桓身上。
“高俅回京,必然发难,您可要谨慎点。”
若不是长福反应快,第一时候挺身挡住,那人非把毫无防备的赵桓,撞得人仰马翻不成。
“王爷,一千仆人,连兵器甲胄都没有,如何与金人作战?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