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有多少钱,赵佶内心最清楚!
赵桓固然废了程表,灭了高尧康,但毕竟都是有人代庖,现在亲眼目睹一堆血淋淋的人头。
“既然是端方,那就按端方办。”
“该给他的,给他便是!”
“王妃何不给王爷一个弥补的机遇?”
“堂堂从一品的高大人,竟然负债不还?不要脸!”
“杀尽鞑虏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紧接着……
“如有朝一日,定王成绩伟业,老奴岂不是要死无全尸?”
成果小钗刚把门合上,赵桓就一脚把门踹开,气急废弛的冲了出去。
她心中轻叹。
赵桓认出,箱子里的人头都是北陲义士!
一旁的小钗掩嘴暗笑:“若王爷是懦夫,天底下可另有男人?”
恰好穷的叮当响的赵桓,成了筹资大会的头魁,赵佶感受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王爷,你没事吧?”长福惶恐失措,一脚把箱子盖踢上,赶紧扶住赵桓。
现场官员,低着头跪在地上,偷偷互换了个眼神,谁也不敢冒头。
搁在以往,朱琏早就让人把赵桓的嘴堵上了!
“都哑巴了?”
“我了个大槽!”赵桓一边狂吐,一边大声哀嚎。
“速断!持久!”
“呵呵呵……血祭王印者,何止老奴一人?”
赵桓赶紧借坡下驴,嘿嘿一笑:“闲事要紧,等迟些,本王再为爱妃裁衣。”
“高俅老匹夫,不讲诚信,说好了明天把三万两银子欠款如数奉上。”
“这孝子,非要让烽火燃尽天下,他才罢休。”
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双手如果不要了,固然介入本宫。
这类画面,对于赵桓而言,过分于震惊了。
这父子俩,爱如何掐如何掐,谁掺杂谁傻缺。
“主子给您念念定王所作的诗句,陛下就明白了。”
赵桓却昂着头,毫无收敛:“本王的爱妃,天然是要受人瞻仰,穿最宝贵的衣裳,佩带最张扬的金饰!”
“再让这孝子闹下去,大宋都要因他而亡。”
“乃是……定王,光是拍下陛下墨宝就有七万两银子,再加上捐给北陲的三万两……恰好十万两银子。”
反应机灵的贩子,已经把赵桓所作的诗词,尽数汇总于纸上。
赵桓竟然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来到朱琏面前,一本真经道:“爱妃,待本王亲手为你量量尺寸,也好派人裁衣定制。”
“到现在为止,本王连一个铜板都没见到!”
“思来想去,只要大金链子,才配得上爱妃的气质。”
看着赵桓扭头跑掉,朱琏轻哼一声:“懦夫!”
啪!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童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当即走出御书房,让小寺人去转告高俅,三日以内,只要能把赵桓的放肆气势压下去,可不择手腕!
戋戋十几颗人头,就吓成如许?
童贯很识相的低下头,轻声道:“倒是没收回浪花,却把天捅破了……”
“论豪气胆识,只怕寻遍汴京,也难有人能与王爷匹及。”
现在筹资大会结束,定王府的产业……还是是一千两银子。
朱琏捡起诗书,斟字酌句的赏识着墨迹未干的诗篇。
小钗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王爷若至心疼爱,还是先为王妃殿下,购置一件新袆衣吧。”
“王爷,高家派人把钱送来了。”
她们已经分不清,赵桓究竟是英勇恐惧,还是……怯懦如鼠……
朱琏毕竟是见过大场面,倒还算沉得住气,而赵桓却已经神采煞白。
“可恰好回到王府,面对王妃殿下,那凶名震天的恶狼,转眼变成了和顺的狗儿……”
此时定王府大院里,赵桓正顿脚骂街。
赵佶神采阴沉的吓人,齐聚御书房的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