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赵石岩暗叫不妙,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族人的叛变,才最是可爱!”
“连王爷都敢碰,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开封府的差人又如何?禁军来了,老子也敢揍!”
赵桓故作痛心疾首,大喊道:“大师都沉着点,公愤难犯,法不责众……”
只怕是不出一个时候,赵桓这番话,就会传入六贼耳中。
赵石岩就算故意匡扶宗室,也毫不敢当众透露分毫。
“不然如何?!”
赵石岩半个身子露在门外,强忍镇静,不竭冲赵桓挥手。
“赵桓!你休得胡言乱语!”
赵石岩神采刹时涨红。
赵石岩大惊,连连呼喊:“莫要还手!”
“你带兵气势汹汹的杀进王府,莫非天下义士都是瞎子不成?”
“都给我稳住了,莫要还手,公愤难犯!”
或是拳脚相加,或是以刀鞘撞击。
面前这汹汹舆情,更是令赵石岩模糊冲动。
赵桓这位皇宗子,却不惧奸佞环伺,逆流而上,这是多么的派头?
紧接着大门被再次撞开,各路义士,裹挟着京中百姓文人,纷繁涌入王府。
“筹资大会,此中内幕,赵大人恐怕心知肚明吧?”
没成想,陛下竟然稀里胡涂的承诺了!
自崇宁三年,开封府尹就不值钱了,因为除了皇亲国戚还是担负府尹以外,六贼还会分外推举一人,担负开封府牧!
“天下舆情汹汹,宋、金开战,已成定局,赵大人何不适应天下局势,弃暗投明?”
“开封府差人,硬闯王府,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清楚是公报私仇,替高家抨击本王。”
难怪就连陛下,都要窝着火,等各路义士离京后,再与赵桓算账。
“本王一人安危,不敷挂齿,如果担搁了与金人的大战,岂不是变成大祸?”
赵桓背动手,直接坐在院落石桌旁,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式,悠悠调侃起来。
如果能借助赵桓之势,也许能一脚把开封府牧踹开,重新由赵氏皇族执掌开封府!
现在……
面对赵石岩的指责,赵桓却大笑起来:“哈哈哈,相互罢了,王府流浪时,也从未见族人伸出援手。”
赵石岩气的直嘬后槽牙,你这是在灭火,还是火上浇油?!
赵桓直接把本身和宋金大战绑在一起,三言两语,声望就蹭蹭往上窜。
看着被打的头破血流,存亡未卜的差人,赵石岩早已目瞪口呆。
赵石岩眉头舒展,他没想到,赵桓胆量这么大,竟然当众策反他。
赵石岩都快把喉咙喊破了,可惜这些差人,仗着有府牧撑腰,底子不把这群老百姓放在眼里。
旬日以内,余威散尽之前,谁敢对赵桓动粗,便是这般了局。
这……这便是筹资大会余威的可骇之处!?
场面刹时失控,差人虽技艺高强,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恰好这时,赵桓后退了一步,煞有其事道:“如何,赵大人这是怂了?”
现场的义士文人,怒不成遏。
“不过既然赵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借此机遇,冰释前嫌?”
几近是赵桓话音刚落,王府外就传来阵阵喧闹声。
“童贯高俅之流,虽是奸臣佞党,但王爷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
“开封府尹一职,统揽汴京行政,司法,民生要务,历任府尹,多是由皇亲国戚担负。”
杀人诛心!
“莫非全部赵家,就剩本王这一个硬骨头了?尔等甘心在佞党膝下,摇尾乞怜,沦为鹰犬?”
气愤的义士和文人,如同海潮普通涌了上来,五十个差人,转眼就被人潮淹没。
就在赵石岩无计可施之际,一块板砖奔着脑袋就飞了过来。
“王爷刚夺头魁,开封府就硬闯王府,究竟是何用心!”
那五十个差人被打的老娘都不熟谙,眼线即是被直接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