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都被赵桓操纵了!”
他回身跑掉,不到半柱香时候,便带着仆人,将大箱子搬了过来。
带队的校尉,窘笑了一声:“李大人,真不是我们不帮手。”
轰!
“王爷,您好端端的闯甚么府狱啊?我们就算是故意护你,也不好脱手……”
他们望着举头挺胸,气势如虹的李铭,不由一阵犯嘀咕。
面对百姓的诘责,以及赵石岩的绝望呼声,赵桓却不觉得然。
“如果连国法都能够肆意踩踏,何故正国威?”
“王爷诛杀十七个叛党,多么神勇,你这老匹夫,只不过抓住两个叛党,便想借题阐扬?我呸!”
在场的义士,皆是出身王谢,天然不易摆荡。
十七颗人头,鲜明于面前!
“大师都沉着点,此乃开封府重地,不得擅闯。”
“擅闯府狱,擅自与叛党打仗……毕竟是我下错了注?”
“本官坐镇开封府,掌畿甸诸事,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保全法律森严!本官就站在这,谁若想踩踏大宋律法,固然从本官尸身上踏畴昔便是!”
他当即大手一挥。
“等等!刚才李大人说王爷暗通叛党,那这些叛党魁级,又该如何解释?”
跟着赵桓一声低喝,长福挤开人群,冲到赵桓面前。
赵桓心中长叹一声:“诸位,本王借你们的项上人头一用,三日以后,若不能还你们明净,本王自刎赔罪!”
“你怎会擅自打仗叛党?!”
“好你个狗官,竟调拨我等谗谄王爷!”
“你们若真为王爷着想,就不该节外生枝。”
“甚么?!这……这些人头,都是叛党魁级?”
纵使赵桓磨破嘴皮子,也休想脱身。
见赵桓已经被推向风口浪尖,李铭心中大喜。
该死的赵桓,应变竟如此之快!
在场的百姓,更是纷繁后退,眼睛睁得老迈。
李铭不愧是朝堂老油子了,内心脏的直冒坏水,但一开口,便是大义凌然,朗朗乾坤。
就在这时,一向暗中拱火的陈钊,抓住机遇,大喊一声:“此等奸佞之辈,竟然能当上府牧,官拜二品,岂不是奸臣当道?”
“长福!”
李铭声音已经有些打结:“这……这些首级,乃是本官与高太尉联手斩获,与你有甚么干系?”
此言一出,本来闹哄哄的开封府,刹时温馨了下去。
看着赵桓一脸对劲的模样,李铭不甘心,当即回身冲门外堆积的义士大喊起来。
毕竟对各路义士动武,结果之大,无人能够承担。
就在这时,赵桓话锋一转,冷哼道:“李大人,究竟是谁在捉弄百姓?”
等李铭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此事必须解释清楚!”
“这厮把我们当傻子玩!”
“府牧大人,也算是豪杰……”
“王爷从未出过城,怎会斩获这么多首级?神了!”
但百姓可架不住这一招。
“哈哈哈!”
李铭进退两难,若直接言明这些人头,并非叛党,而是义士……必然会被气愤的人群,踩成肉泥。
赵石岩被一把推开,密密麻麻的百姓,涌入府衙,朝着李铭冲去。
现场直接炸锅,李铭看着气愤的人群,腿肚子一软,噗通瘫坐在地上。
“我大宋亡矣!”
此言一出,赵桓抬头大笑起来。
“来时,统领已经说了,千万不成激起民愤,以安抚为主。”
乌泱泱的人群,作势就要往府衙里冲,幸亏赵石岩及时拦住府门,大声喝止。
一旁的赵石岩,心已经悬到嗓子眼。
赵石岩却眼神大亮,因为赵桓此时的口气,太熟谙了!
“赵桓身为王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先前在艮岳,高尧康被干掉之前,赵桓便是这般,云淡风轻下,尽是杀意。
“倘若踩踏了寂静权威,只会令王爷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