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琏宁死不平的回应,高尧辅不但没有任何收敛,反倒变本加厉。
“你若跪下,本宫便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赵桓还是疏忽高尧辅,扭头冲朱琏轻叹一声:“爱妃,本王刚才可不是要下跪!”
“王爷不是爱妻如命吗?既然王妃举棋不定,何不由王爷代庖?”
但题目在于……
“本公子本日叫你佳耦二人来长春楼,无外乎敲打一番罢了,直接踩死你们,未免也太无趣了。”
此言一出,纵使向来表情淡薄的朱琏,心脏也刹时提到了嗓子眼。
高尧辅看似傲慢,实则心细如发,他的目光再次锁定朱琏。
“若不把你们碾碎,何故告慰我大哥的在天之灵?”
他就是要当着统统人的面,特别是赵桓,打碎朱琏最后一丁点自负心。
高尧辅身为察看使,在军中历练,力道何其之大?
此举,并非软弱!
“为了定王府,你能捐躯多少?”
此女既是王谢出身,又是大宋最高贵的王妃,心气何其之高?
“死,天然要死,跪,也必须得跪!”
话音落,高尧辅已经抬起右手,悖佞至极,直接朝着朱琏的脸上打来。
望着劈面而来的巴掌,朱琏毫不踌躇,猛地向后退避。
汉中的稳定与否,不但关乎大宋的兴衰,更关乎将来南宋的命脉!
本日产生在长春楼里的统统,没有人敢泄漏半个字,就算赵桓告到天涯,也没人会为他主持公理!
“何况……二公子刚才的谈吐,句句失实,字字珠玑,莫非这年初,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王爷又如何?皇宗子又能如何样,还不是被二公子当场挤死?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赵桓就算势头再猛,面对高尧辅,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此罪,必然连累九族!
这一跪,定王府的声望将荡然无存!
高尧辅要的就是这类结果。
本来是赵桓拉着朱琏的手,刹时反了过来。
他深知,赵桓没脸没皮,死猪不怕开水烫。
“只是……”
“彻夜,本宫会抱病暴毙,不知二公子……可还对劲?”
这便是获咎高家的了局!
她夹在中间,若不是心机本质充足强大,恐怕早已崩溃。
只要她死了,高家天然也就不会再大费周章的对于朱家。
高尧辅看赵桓的眼神,尽是不屑。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莫非你觉得,本公子此次回京,仅仅只是为了朱孝章一人?”
赵桓往前迈了一步,就是这个藐小行动,却令朱琏反应狠恶。
也绝非为了自保,而是……身为王妃,她决不能受这一巴掌,不然,她就对不起“定王”这两个字。
“就是!哈哈哈哈!”
高尧辅的巴掌,悬在赵桓面前,就算朱琏不退,也决然打不到她。
“宋吏不受杖!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当众对二公子动武!”
赵桓顿时认识到,所谓的谋逆,不过以六贼为首的文官个人之惯用伎俩!
武康军,乃是兴元府下辖洋州,此职位于汉中,与西川,汉江和江东并称四道大门,守住长江。
蛇打七寸,杀人诛心,对于朱琏,才是对症下药。
赵桓和朱琏,身为皇亲国戚,可免于一死,但也必然会遭到连累。
朱琏的呼吸已经非常短促,她双腿颤抖,几次都要认命下跪,保全九族,但是每到关头时候,却又忍住了。
这场存亡博弈,毫不范围于汴京。
以高家在文官个人中的分量,确切有操纵空间。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腾空呈现,一把抓住了高尧辅的手腕。
“你父亲朱伯材,身为从二品武康军节度使,如果谋逆,又该当何罪?”
这便是高家二公子,多么的派头!
她但是定王妃!
朱琏没有再说下去,她已经看破高尧辅的伎俩,不过是为了肃除定王府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