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小钗披收回来的凌厉气势,现场的部头,虽不敢正面顶撞,但内心却破口痛骂。
此时,教坊司回荡着阵阵坏笑。
“这教坊司,固然是礼部下辖的部分,但毕竟有太多歌姬,出入于此。”
既然明着不能欺负,那就阴阳怪气,含沙射影。
朱琏眉头微皱,瞥了一眼现场最是炸刺的陈孟。
“定王官封教坊司主使,掌天下色户,如此说来,王妃殿下岂不也是色户之首?哈哈哈!”
“连个官卖的贱货都清算不了,扰了王妃的平静,你别干了!”
固然“色户”专指歌姬,但“色”字,却并非贬义词,而是中性。
“这般浪蹄子,最会装无辜,博取怜悯。”
踌躇再三,朱琏还是轻声何止。
“如何,本宫说话不好使?”
“如果那般浪蹄子,冲撞了王妃,玷辱了王妃的明净,我等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一众教坊司“部头”,围着朱琏和小钗,指指导点。
她站在朱琏面前,掐着腰,指着一众部头,娇声呵叱。
王妃不便说的话,天然有小钗代庖。
岂能把这么大一块蛋糕,拱手让给赵桓?
一听这话,陈孟直接轻哼一声,貌似谦虚,实则鄙夷。
“呵呵呵,副部头动手已经很轻了,您瞧,她那张俏脸,不是无缺无损吗?”
礼部乃六部之首,不但严肃,更是狷介。
循名誉去,只见两个“副部头”押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穿过院落,朝着押房走去。
“非也,王妃殿下多么高贵?色户怎能与之相提并论?该当是,天下第一等色妃,嘿嘿!”
“我等也是为王妃着想!”
此女,非常之荏弱,但是就算被打成如许,还是在有气有力的顺从着。
“贵足踏贱地,全部教坊司,蓬荜生辉!”
“呵呵,小钗女人何必如此愤恚?”
“连你们的主子高俅都完了,如果识相的,便跪在地上摇尾乞怜,也许新主子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光是站在大宋最“浑浊”之地,耳濡目染,慢性腐蚀,就充足磨光赵桓的性子!
就在朱琏筹办转成分开之际,一阵惨叫声,俄然引发了朱琏的重视。
“此地倒霉,王妃从速回府吧,不然王爷见怪下来,小的们可担待不起。”
“但公事公办,王妃的私令,恐怕摆布不了我等职责地点。”
副部头再次抓住女子的头发,竟然直接拖着她往押房走去。
那女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披头披发,浑身衣裳被鞭子抽打的破褴褛烂。
一听这话,为首的部头陈孟,虚假至极的赔笑。
为了证明教坊司真正的主子,陈孟当着朱琏的面,冲副部头低喝道:“没用的东西!”
“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这帮狗东西,都是高俅的狗腿子。”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任凭他们逞一时口舌之利,又有何妨?
朱琏本不是喜好多管闲事的人,但她看得出,此女必然是被官卖的令媛蜜斯。
让你当歌姬头子,掌天下色户,且不说如何衡量“声色犬马”与“救国之志”。
何况……
“王妃心善,但莫要被这些臭婊子蒙蔽了眼睛。”
“还请王妃殿下,回了吧!”
既然赵桓不在,也就没有留下的需求了。
而是囚禁蛟龙的无形囚牢!
“谁敢呲牙,给你们把牙打断!”
成果可想而知!
副部头抓住女子的头发,照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膝盖。
将心比心,倘如有朝一日,王府蒙难,朱琏的了局,比之此女,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宫里的侍女,王府的丫环,都是能断人存亡的狠茬子。
倒是小钗,气的小脸涨红。
“贱货!都到这了,还敢使性子。”
“这定王府还真是起家了,连一个小丫环都快放肆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