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闻言大喜道:“造化,哥哥端的好造化!现在却也是得了官身了。也是与那陈都头、钱都头普通无二的身份!”说罢,又摇扭捏摆的仕进威装,装腔作势道:“你等刁民,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只说这日惠娘得了一块好鹿皮,便要做双鞋子与郑屠,正在寻些针线,便听得门口的苍头慌镇静张的过来,尽管叫道:“大娘,丧事,丧事来了!”
岂知种相公是答允了,却迟迟没得出兵筹算。缙绅们耐不住,且当时又杀了一名流子,苦主的父亲日日来州府衙门告求,周知州没得何如,又去了种相公府上拜见。
“嗯?这又从何提及?”惠娘一愣,这才道。
只说郑屠方才出得州府衙门,便有见机得快的门子,飞也似的赶往了郑屠的府上去报喜。这凡是升任衙门听差,多少有些赚头,更不消说是做了都头。便有门子专门探听这些事情,一有晋升的,便前去各家各户报喜,也好得些赏钱。
“恁地知州如此小家子气?”李响一愣。
“做了都头!”月娘不由点头,然后见周知州满脸笑意,不由道,“本来父亲许了郑大官人一个都头的差使,这倒也各安其所了。”月娘方才放下心来。自那日脱了困厄,便在那军马的保护下,回到了居处,只是这一别离,总觉有些苦衷牵挂,现在父亲这般安排,倒也让本身落了心。
李响这日正坐在铺子里间吃茶,早有伴计来报说是郑大官人过来。便吃紧的出了里间,远远的迎着郑屠大笑道:“早前听伴计传言,直说哥哥吃那知州请了去,想来必定有些封赏才是。却不知是赏了哥哥很多银钱?”
郑屠点头,心中却暗自策画,如果本身在这城外买处庄子,也省的在这城内束缚着。当下与李响闲话几句,便要告别出门,待到门口,忽有想起一事。又回回身叮嘱李响道:“这里有个烧汤的二汉,唤作武二的,本来也是个豪杰以后。好生照拂他,今后或可大用!”
郑屠点头笑道:“虽未曾赏得一文钱,只是俺现在也算是衙门里的人了。周知州放了个都头与俺做,俺也就答允下来,想必过两日便要唤俺去听差了。”
苍头道:“那门子只说,本日知州请了大官人说话,便有言语传来,只说知州许了大人一个都头的差使。现在也是衙门的官身了!”
“啊呀!”惠娘一惊,顿时来了兴趣,昔日这郑屠虽有些产业,也有些名声,在渭州也算是数得着的富户了,只是身份却仍然寒微,便是本身出门,虽有有人见面便称“大娘”,只是到底心有不敷,不敢在外多留些。现在倒是要理直气壮了。
“莫要留他用饭不成?”周知州嘿但是笑道,“倒也是条豪杰,现在我汲引他,做了本城的都头,也算是人有所用也!”一面说,一面又惊奇道:“你这女儿,平白无端的,问起这事何为?”
郑屠听他说得好笑,不由大笑道:“你这厮,倒也学得这般油腔滑调了。这都头本来便是没得品级的,哪敢随便令人下跪?”说罢,只踢了一脚,便往前走,入了铺子的里间,两人坐下。
“莫言等闲动兵器,兵器一起,死伤无数。现在某也日思夜想,早日剿除了五岭峰的能人,好还了这渭州朗朗乾坤,只是某坐镇渭州日久,久无战事,兵士懒惰,还要练习,如果损兵折将,还要吃那能人笑话。”种师道见了周知州,却将一干忧?也倒了出来。
郑屠回声而去,周知州回到后衙,便见到自家的女儿月娘急仓促而来,瞥见周知州,只得一人回转,不由满心绝望道:“父亲,那郑大官人可回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