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白胜招了,何涛便取了供状,使白胜画押。还是收了监。府尹得了这个供状,连夜发往了北京梁中书处。因白胜勾搭匪人,其罪当诛,当即判了个斩刑。其老婆为协同,判了个没籍,充入官坊。孙大夫协同,判了个徙刑,流徙渭州府。又沿途张贴榜文,只说是郓城县东溪村保正晁盖伙同
“莫不是那白胜诳人的?”何涛皱眉道,“如果如此,那生辰纲只怕多数吃那晁盖取走了。”
“话虽这般,只是今后但有事情,不成再私行做主!”郑屠这才神采稍缓,对那武二厉声道,“若再擅自运营,俺便没得你这个兄弟了。此事是你做下的,你自去结束此事,务必美满!”
一干人等,驼了金珠宝贝,飞也似的朝着渭州进发。沿途也不打尖宿店,只在野地里宿营。幸亏这些军汉都是练风俗了的,是以搭建帐篷,鉴戒倒也做得非常模样。
何涛天然领命而去,到了牢里,取了白胜出来,酷刑鞭挞,那白胜初时一口咬定有个虞候取了生辰纲,厥后吃打不过,只得胡乱招认道:“倒是晁盖取走了,莫要再打,只求速死!”一一将那参与劫取生辰纲的七人一一道来。
听闻这句话,武二不由嘿嘿笑道:“孙大夫却有何事?莫不是开错了方剂,害得呼延兄弟痨病子又发了么?俺本日连夜便回到济州城,将那厮三刀六洞,宰了便罢!好为哥哥们消气!”
显见得那虞候便是武二假扮的,听得呼延胜呼喊,便大笑道:“劳烦久候了。”走近了,才与微微而笑的郑屠叉手道:“哥哥,幸不辱命,购置了一些货色,现在能够回转了!”
自此这一桩公案便如此体味了。杨志也一起落荒而逃,路过二龙山,也未曾赶上鲁智深,是以也不知投那里去了。
郑屠依古道:“只是你射了那白胜一箭,箭上有毒,争奈白胜不得不请了大夫来。你令人假扮了游医,开了个方剂,只抱住他毒性暂不发作,只叫他请了孙大夫来医治。却不是要引那孙大夫入彀么?那孙大夫那里晓得你这般的心机?白胜家贫,无有金银,天然只得用脏银付诊金,孙大夫,天然受了白胜的脏银,故此也逃不得。何况,孙大夫为人平允,天然不肯与能报酬伍,你捆绑了白胜,孙大夫天然不会救他,故此白胜挟恨在心,一发将他拉扯下来。”
那何涛自去拿人,见了知县时文彬,知县接着,拆开就当厅看了,大惊,随即叫喊尉司并两都头:一个姓朱,名仝;一个姓雷,名横。点起马步弓手并兵士一百余人,就同何涛并两个虞候作眼拿人。当晚都带绳索军火,县尉骑着马,两个都头亦各乘马,各带了腰刀弓箭,手拿朴刀,前后马步弓手簇拥着,出得东门,飞奔东溪村晁家来。
武二这才晓得是郑屠,不由松了口气,转过身轻声说了句:“可骇死俺了!哥哥恁地不声不响?”武二放松了警戒,横批了件褂子,跟着郑屠出了营帐。
郑屠不觉一愣,他自发觉这武二擅自行事以来,心中甚是不满,却那里想到这武二事事如此为本身着想,张口结舌,半晌才沉声道:“这又是何必?如果天下英杰,不是诚恳归附,这般的得来,又有何用?毕竟是不能以德服人者,其人又岂肯为你经心?现在此事鼓吹出去,却不是要坏了俺的名声?”
“此事倒是不是你做下的?”郑屠忽地厉声起来,拿眼瞪着武二道。
那府尹点头道:“也有些事理。只是你为何知情不报?等候那晁盖贼首就逮,一并再行审理。”说罢便叫人将三人收押。先取一面二十斤死囚枷枷了白胜,取一面十斤的囚枷枷了孙大夫,投入到死囚牢里,严加把守。他的老婆也锁了押去女牢里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