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衙内不由眯起眼来,笑道:“你如何得知便是我的提携?”
“当真!”石仲忙点头,又怕郑屠不信,矢语发誓道,“若不当真时,便叫那五雷轰顶,骸骨全无。”这话说的狠了些,但这石仲却毫不踌躇。
郑屠忙将那格儿的帘子放下来,对那虬髯男人道:“俺也晓得你这厮的名声,也不欲与你为仇,现在俺好歹也是渭州州府里的都头,你这厮如果在城内寻事,少不得要抓你去衙门问罪。本日俺便只作没见你就是!”说罢,便回身要走。
石仲是个要面皮的人,那肯将那赌约平白的输给人,不由急道:“哥哥,如果你肯时,便是要洒家何为,也须依你的,绝无贰心!”
那宋承贵并其他三位头领不由抽了一口寒气,道:“贤弟,那厮要这般重的兵器,如何使得动?想俺名号为小张飞,自夸也有些力量,那赶长枪也不过是八十斤重罢了。前些光阴来的那豪杰唤做花和尚鲁智深的,他那禅杖比俺的长枪也重些,俺便觉得罕见了,却不想那厮却要百六十斤的刀。奇怪,奇怪!”
郑屠站住,对那虬髯大汉道:“你这厮好没事理,俺自去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五岭峰的能人,俺乃是衙门的都头,如何要与你订交?听闻你开山铁臂石仲也是个驰名的豪杰,只顾如此这般,却不怕落了面皮?”
那衙内听闻郑屠这般说话,只将本身说得如此的豪放仗义,大家敬佩的模样,心花怒放,便将那入不敷出的难堪也悄悄的揭了畴昔,是以也笑道:“只得一个浮名罢了,当不得大官人如此。”
“那是天然!”郑屠嘿然笑道,“好叫衙内得知,俺便打想在这庄子里,做些新奇的什物,想来也有些赚头,如果有了红利,甘心奉衙内一成。”
种衙内吃郑屠一个急公好义的名头托着,见他这般说,不由点头慨然道:“尽管说来便是,何必这般啰唣?我现在请你,便是视你如兄弟普通靠近!”
“偃月刀?”石仲不由皱眉道,“若得要此刀,还需求重新锻造一把,只怕要几日风景,却不知哥哥要多少斤的?”
正说话间,便听得厅外有人大声叫道:“倒是哪个使得兵器比洒家的还要重些?”世人抬眼一看,却不是那胖头和尚鲁智深又是何人?
“些许银子,只怕衙内看不上眼,若再是推让,便是衙内藐视了俺。”郑屠连续迭声的说道。
衙内点头道:“恁地美意义叫你费钱?”
且说郑屠只顾吃酒,又戳了大块的肥肉只望嘴里去。种衙内天然看得风趣,见郑屠兴趣颇高,也忍不住唤了小二过来,换了杯盏,只拿大杯吃酒。
郑屠冲着衙内只笑,见他有些得色,便道:“那庆总管乃是个忠心主事的人,是得了经略相公信赖才气这般陪侍多年的,那里只为这般的小利。”
石仲见郑屠如此,不由急了,扯着郑屠的袖子不肯放松道:“洒家也曾与那和尚较量些技艺,虽斗他不过,但那和尚想要博得哥哥,只怕不是易事,想来对哥哥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功,俺甘心奉上千两银子。”
郑屠只顾让衙内先行,本身叫小二算账,却听得那小二上前笑道:“方才有人将大官人账目算了,还了银钱,却不消大官人一分一毫!尽管拜别便是!”
小二道:“方才在大官人隔壁的格子里吃酒,现在还在。”
郑屠点头笑道:“衙内这般,倒叫俺这整天逐利的人,无地自容了。现在只要一事,到时还需衙内看顾一二才好。”
种衙内不由微微赧颜,正要辩白几句,却又听郑屠道:“听闻经略相公教子也是极严的,不说这为渭州城,便是在京师朝堂上也是有人赞成。只是这便苦了衙内。衙内乃是急公好义之人,平常里,交友的皆是些才俊名流,豪杰豪杰。是以这平常的用度偶有窘境,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