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东人家忙道:“官人若吃得,便多吃,一发不算钱。”
“用过饭便行!”郑屠承诺一声,又叮咛丫头安排了些饭食,要请武二退席。武二不肯,郑屠不由有些恼,便道:“恁地这般的,你我只做兄弟之谊,你也算的是个豪杰,如何便不能与俺一同吃酒?如果饱了才好与人比武。”
郑屠点头,翻身上马,再也不转头看一看,策马就走。
“应监,想来这里便只得这个小店了,明日便可到得渭州城!”此中一男人对中间为首的葛衣大汉道。
“恁地还这般叫人?”为首那人有些愤怒道,“全用中原之地的称呼,今晚过后,我等便要换了这身装束,要穿汉人的服饰,说汉人的话。”
“如果三碗不倒,甘心不要酒钱!”这时那店东人家过来,对武二并郑屠笑道,“我们再次开店,也是极其恭敬江湖豪杰的。三碗不倒,便可为真豪杰。我等甘心不要酒钱就是。只是,如果三碗便醉了,客长便要算双倍的酒钱才好!”
郑屠点头笑道:“如此恰好。”又看了看那酒旗儿也笑道:“俺曾听闻京东西路东平府谷阳县有个景阳冈的,那山下也有个酒家,挑出这般的酒旗儿,唤作:三碗不过岗。却不知醉倒了多少豪杰。”话这般说,内心却暗自道:俺却未曾说,那边也有个叫武松,也被唤作武二的,吃了十八碗酒,还打死过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呢。
蕊娘黯然回身,走了几步,却又立住,对那惠娘道:“姐姐,如果我放低了身材,只怕也换不得他一句诚意的话儿。想来也是前番害贰情意灰了的原因,这也只得是我的不是。他只道这是个机遇,倒叫我不好去放下甚么了!”一面说,一面径直走了。
小二忙筛过酒,郑屠一气吃了二十碗,有了些醉意,那武二倒也支撑不住,吃到十八碗时,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桌上睡了畴昔。
店东人家目瞪口呆,见二人毫无醉意,不由叫了一声,对那小二喝道:“我的儿,真是赶上了真豪杰了,还不快给豪杰筛酒?”
且说郑屠并武二两人一起迤逦而行,一起上也较量些枪法,说些江湖豪杰的事,参议那五岭峰能人的技艺,倒也消磨的快,不觉便到了日落的时分,目睹得离五岭峰另有些路程,两人便在路旁寻了个旅店,那店里挑出一个酒旗儿,上面书几个大字:三碗倒。
比及三碗吃尽,武二面不改色,劈面郑屠早已吃了三碗,正催促那小二再筛酒来。
“却少我两碗!”郑屠嘿但是笑,趁着酒意道,“店东人家,可要俺等算还你的酒钱?”
正说话间,便听得店门外有些鼓噪,倒是有三小我正朝着这边过来,目睹得就要到了这旅店的门口。这三人穿戴打扮有些奇特,与渭州之人也有些出入。
未几时,那小二提了两坛酒过来,连续筛了六碗酒。郑屠便对武二笑道:“现在到有人请俺们吃酒了,不得孤负这番美意!”
武二拗不过,只得一同坐下,只拿杯盏吃些。郑屠见状,也不再劝,便拿了大碗,吃了几碗,方才有些饱了,又包裹了路上用的馒头,这才出门,牵了两匹马,一人提了一把朴刀。这才出门,便听得一声呼喊道:“官人且慢走。”
惠娘嗔道:“官人去便去,奴家只是昨日在那城内的弥勒寺里求了个安然的符来,本日夙起,却忘了这事,便送来与官人戴着。”说罢,也不待郑屠说话,尽管将用青线将那符儿栓在了他的衣衿内,这才放心的按了一按道:“去罢!”
“那丫头脸都红了!”郑屠嘿嘿直笑,手却覆上惠娘的胸乳之上,轻挑慢捏,惹得惠娘又是一阵气喘心跳,鼻息也垂垂地重了些,唇儿咬得紧,只怕那外头候着的丫头听到,听得郑屠这句,不由嗔道:“你这厮,又想着我这里的俏丫头了,一个绿珠还堵不住你的心窝子,我就晓得你没安甚么美意,道是给我寻个丫头,必是想了这个别例,迷恋丫头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