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也不答话,只顾将那酒碗拿了,一气灌进了嘴里。吃得口滑起来,尽管催那小二筛酒过来。那武二也自吃了三碗。
未几时,那小二提了两坛酒过来,连续筛了六碗酒。郑屠便对武二笑道:“现在到有人请俺们吃酒了,不得孤负这番美意!”
“却少我两碗!”郑屠嘿但是笑,趁着酒意道,“店东人家,可要俺等算还你的酒钱?”
郑屠大笑道:“如此,还请老丈叫着小二扶了俺家兄弟去,俺还要吃些酒食。”
“恁地还这般叫人?”为首那人有些愤怒道,“全用中原之地的称呼,今晚过后,我等便要换了这身装束,要穿汉人的服饰,说汉人的话。”
两人转头看时,乃是惠娘引了绿环丫头正赶了出门。
店东人家忙道:“不敢叫豪杰费钱,俺这老酒,不知醉倒多少人,现在两位便是真豪杰。小老儿倒备好了配房,虽有些粗陋,倒也能够住人,可将豪杰的火伴扶了出来安息。”
郑屠哈哈大笑道:“正合俺情意,俺便吃他三十碗,如果不醉时,便要店家将这酒旗儿撤了。”说罢,两人上马,到了店门口。
郑屠嘿然笑道:“只怕你忏悔!”
“毫不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