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公然观点得是!”衙内这才方如梦醒,内心也暗骂了那老翰林一声“老狗”。
“父亲为何不将他招入军中?却叫那周知州抢了先,许了他一个都头!”
衙内如何敢犟嘴,心中惴惴不安,早知吃酒误事,现在公然受教了,仓猝唤了小厮将马牵了去,本身溜回了房中,又唤来丫头端水递茶,吃了一些,洗了脸,方才复苏过来。也不敢担搁,一起儿小跑,望种相公书房而去。
小二承诺一声,便要去,却被郑屠叫住道:“且慢!”
衙内壮起胆儿笑道:“父亲神机奇谋,真真甚么都算计的到。恰是那老翰林说了些事儿,却也不说求字,只把了孩儿很多银子。孩儿因吃得醉了,未曾理睬的,那跟去的小厮又是个胡涂,接了下来,是以也想到父亲这里说道一声,也算是承了情。”
“孩儿这就与渭州城那些人等明说!”
临到别离,又拉种衙内的手,发了诸多感慨,这才放他出来。待种衙内出了门,才知他那随行的小厮手里多了个包裹,搬动起来甚是吃力。
“机会不到!”种师道点头,“倒不如先在衙门里听差,也有个磨砺,今后或可一用。”
衙内一听,不由嘻嘻笑道:“也罢,且收着,这老翰林也殷勤。来日少不得也要回请他的!”说着只顾打马,一起朝着府中奔去,街上人等,纷繁闪避,这恰是东风对劲马蹄疾。一起直奔入府中,也不上马。将那门子与丫头、小厮惊得四周乱跑。
衙内如蒙大赦,飞也似抬起脚儿就要走。哪晓得放抬脚走到门口,便又停下,讪讪的回转来,立在种师道身边,欲言又止!
衙内忙笑着道:“本来父亲早有安排,倒是孩儿想岔了。”
衙内笑骂一句道:“贼入娘,我几时拖着这个包裹来的?看来也甚是沉重,且翻开瞧瞧是些甚么东西?想来这老翰林送我的些礼品!”
衙内游移了一回,方才道:“乃是名号唤作镇关西的郑屠。全然不是孩儿的功绩!”
“这便是了。与那郑屠相较,你这厮倒是差了很多。”种师道缓缓道,“那郑屠也是个晓事的,将功绩让与你。”
种师道嘿然嘲笑道:“你这厮,倒也晓得吹嘘与我,我却问你,到底是何人退了那些能人?”
第三十一章后果结果有考虑
种师道不由点头笑道:“你这厮,尽管拣好听的。你常日没得很多事,也多与那郑屠来往,他名号叫做镇关西,口气恁地大了些,我倒是想有这般的一个名号,却叫他占了先。”
“但有好酒好菜,尽管上,再打两角上好的烧酒来!”种衙内道。
种衙内瞧了瞧郑屠。只听得郑屠笑道:“本日与衙内吃酒,也是俺的运气,两角酒如何够,先打四角酒来,若不敷时,再来唤你。俺也不消盏儿,尽管大碗筛来便是!”
衙内忙点头。
种师道不由嘲笑一声道:“还不到机会。如果哪日西夏人来袭,便是这能人授首之时。当时候,我岂能容忍与辽人相争之时,另有能人掣肘?”
“先去吃些醒酒的茶,再来书房见我!”种师道冷哼了一声,回身便行。
“天然是要剿除了那股能人,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到了渭州城下挑衅,却不是驳了父亲的面皮?且渭州城浑家人自危,天然也要安抚民气才是要道!”衙内忙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