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滚滚江水,正值春水充盈之时,那江水卷起白沫,忽沉忽浮,全然不由本身做主,只得随波逐流,然后不竭被江中杂物分分开来,终究在旋涡处不见。吴专内心冷静感喟,却不如恰是这众位梁山豪杰的景象么?如果投效朝廷了,出处掣肘,到处受制于人,只怕终究也是如同这江中白沫的结局。只是先前也是热情于招安,现在招安了,心倒沉寂下来,再思虑这些事情,反倒对那曾有的招安热忱冷了很多。
现在郑屠只在家享用,那详细宋江进京诸事,也不要他操心,官家自拍了人去传旨,不日宋江等人得了诏令,除了那不肯去的,留下的五千兵马并一些兄弟外,尽起人马家眷、财物等,朝着都城浩浩大荡而去。
蔡京眼睛忽地展开,朝着郑屠点头笑道:“本来你是这般想的,如此也是个分身其美的战略,甚好,甚好!”
一起上尽展旗号,好叫诸州府县得知,此乃朝廷兵马,不叫反对。宋江又使呼延灼先行押送二十大车财物,使了两千余人乔装一番,一起护奉上京。如此行到三月,春花又发,门路之处一片富强之气象。
吴用沉吟了半晌方道:“我只担忧如果我等自成一军,只怕是要受人统辖,哥哥也晓得,官家曾在睿思殿素白屏风上大书四大寇姓名,写着道: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边腊。现在哥哥投效了朝廷,便是要服从上官行事,如如果官家调派哥哥前去攻打其他三处,哥哥待要如何措置?”
“毕竟是脱得苦海,修成正果!”卢俊义深觉得然,不由欣然笑道,“如此替兄弟们谋得这一光亮正大前程,好叫众兄弟之名流芳百世,此举乃是大功德!”
那么多大庄户打下来,毕竟是要搜刮一些宝贝的。是以郑屠也是心安理得。但郑屠毕竟拿出了二十万贯来办理,与那蔡京十五万贯,又与那高俅五万贯,两人虽对郑屠主张招安有些不愉,但毕竟还是受了这些财贿。
却说宋江在此指导江山,那进步前行的二十大车财贿已然到达了京师城外。那两千兵马只是扮作商贩,分离驻扎在城外,又有人过程奉告郑屠,郑屠忙领了一干人马出城,在城外五十里以外接着。
宋江一愣,此题目也不是没有思虑过,只是招安期近,下意义不肯将这题目摆出来。现在吴用提及此事,不由也浮上心头,思虑很久方叹道:“现在我等投效朝廷,天然要为朝廷分忧,建功立业。”
此中一人长身道:“方才此人所献战略,却不恰是相公所想?”
“哦?另有何事担忧?”宋江不由看了过来。
那领头的乃是呼延灼,天然认得是郑屠,见了不由大喜,上前施礼道:“迟早想要见到兄长了,却不想来的这般的快!”
郑屠回到府中,天然与三个如花美人相处其乐融融,武二的谍报网也不竭的在都城扩大,已然触及各个角落,只是还不能触及更深一层的东西,毕竟还不能进入朝廷或者官衙以内,即便有,也不过是些差役之类,并无多大功效。
蔡京不由大笑道:“公然是个好战略,也罢,如此也好,待那郑屠得胜返来,便再在官家面前保举他,那高太尉统领禁军日久,某也不耐烦与他争论了,那辽人日渐式微,吃金人打了几次败仗,却不如遣他去与辽人一战!”
“只是那礼品是不是送的重了一些?”戴宗面色有些沉寂,他叹了一句道,“那郑屠虽有些义气,但也不是个善与之人。”
世人点头,那宋江又大声道:“即便是为国捐躯,也是个名看重史的名声,却远远要好过我等这般的贼寇之名。如此看来,利弊立显。诸位兄弟,何不趁此机会,做出那名扬千古之事?也好光宗耀祖,树碑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