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是有目标的,当然不纯粹是为了做给武则天看。固然对峙这般晨昏定省,武则天仿佛是看破了她的企图,迟早,都没让她见到过上官婉儿一眼。
宋玉顺目看过,书案上一叠奏章,不免撇了撇嘴,暗自腹诽那些没事找话说的朝臣,真是找不到写的了。
合法二情面义渐浓时,一把不应时宜的女音在背面响起。
宋玉从没有过的愤恨,前一世里,别说是紫宸殿,便是外朝的宣室殿她不想去都是被人三请四请着去,如何轮到这一世了,她连看它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常日里她进不得紫宸门,去寝殿问安,都是从后门直入天子寝宫的。本日再与紫宸门擦肩而过期,在宫门望了一眼,也不知那里来的气,对身边的谢瑶环狠狠说道:“瞧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走这里出来。”
没了隔绝,上官婉儿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汩汩而下,但是她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死死揪着宋玉的衣衿。
宋玉有点惊骇,惊骇这温馨, 惊骇这夜晚, 她宁肯现在还身在洛阳, 起码当时候她另有武则天的伴随。
心心念念的人捧着小案自殿后入来,不是上官婉儿是谁?
上官婉儿望着她,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宋玉忙侧身挡住,接下她手里的小案,回身将她挡在身后,对李治和武则天道:“阿耶,娘,这早膳我看就留待朝会后再用吧。阿耶好久不参朝,让臣子们久候不当,阿耶去了,也好让他们都欣喜一回。”
实在对于她这般俄然的窜改,武则天的内心深处说不欣喜是假的。在她看来,宝贝女儿是比皇太子更重视宗典礼法,天然换得朝内朝外赞誉之声,就连病中李治也可贵的提起承平名字多了很多。
上官婉儿在宋玉身后,紧捏着她的衣裳不肯放手,闻言更是百个不甘心,委曲的眼泪就要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