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隔了老远,宋玉就问道一阵浓烈的香味,放到当代便特别讨厌这类喷洒了浓烈香水的女人,熏得口鼻直犯恶心。她很想问这女人是谁,但听得韦如芳先行开了口,猜知承平和这女的该当早就熟谙,只好忍住不问。
“咦?”上官婉儿思考半晌,眼神一亮道:“说不定可行呢?你等着,我去见过天后。”说着便去了书案抱上奏章。
上官婉儿闻谈笑逐颜开的道:“是呀,是呀!哎呀,承平,别闹了,痒死了。”原是宋玉听了她们的话,用心用脑袋骚着上官婉儿颈脖。
“嘿!承平,想穿新衣服,等你出阁的时候吧。你现在,还是个修道之人。”韦如芳伸展了手臂让宫人裁量,有些幸灾乐祸的高低打量着宋玉那一身衣裳。
这么一想,俄然灵机一触,坐起来讲道:“婉儿,你说还是这身道服,不过让刘司衣在上头加朵牡丹甚么的,可好啊?”
上官婉儿想了想,“好吧。”提笔而就,写了句“愿大唐永享承平。”
宋玉一看也是,心想着归正去跟老娘撒个娇卖个萌保管好使,如此待到了第二日,一起来便跑去了承欢殿,哪知才说了个开首,武则天就一口回绝,说这是行大孝之礼,宋玉倒也晓得她是在担忧吐蕃还在惦记联婚之事,只好闭了嘴,乖乖回了令月阁。
但见一抹刺眼的红光划过面前,一个素净的少女款款行来,她素净衣裙像百合一样盛开,头发仅以束带系于发尾,却美儿不艳。
“晴儿,帮手把这挂上去,挂到显眼的位置。”宋玉嘿嘿一笑,转头叮咛晴儿去挂婉儿的灯笼,晴儿掩嘴偷笑,自是听得懂她的意义,号召摆布照办。
“刘司衣来了。”宋玉和上官婉儿循声看过,不远处走来一群宫人,穿戴的华丽非常,步至亭下数丈后,抢先一人抢先下拜道:“尚服局司衣拜见承平公主殿下。”她身后的世人呼啦啦就跪了一地。
荣国夫人是武则天老妈,也是本身挂名的外婆,宋玉努了努嘴,自不敢再说下去,脸上还是不满,恶狠狠地看着韦如芳故作对劲的神采。
“刘司衣,婉儿也没有吗?”宋玉俄然记起来,谁知刘司衣躬身禀告道:“公主放心,上官秀士的新衣早就做好了,只是天后叮咛要加些花式,过几日奴婢会差人送去令月阁。”
宋玉感觉这变通的体例武则天应当会同意的,不由暗自对劲,感觉自个儿也是很机警的嘛。
上官婉儿只是赏识的打量着那武承馨,感慨人间竟有如此美人,被宋玉拉住往回走,却也未放在心上,回身又去拨弄宫灯,提起笔来又放下,冥思苦想了半响,只是不知该写些甚么。
宋玉晃了晃脑袋,懒得穷究这个题目,也轮不到她去管,伸手捏着韦如芳的面庞,半开打趣道:“这模样艳美的很嘛,不错,不错。”又转了一圈打量着道:“仪态万千,不错,不错,是个做王妃的料子。”
“承平,不成胡说,你修道是替荣国夫人积福呢。”上官婉儿从旁悄悄扯她袖子,低声提示,这类话如何能随口当着宫人的面说。
“天后许啦,天后还夸我们的公主殿下聪明。”五六个宫人围着宋玉裁量,上官婉儿在旁偷偷的笑着说道。她见着了天后,说得很直接,没曾想天后只是微微一笑,当即就差了赵德顺去召来刘司衣,便读懂了天后心内里实在是在对承平这变通的体例大加赞美。
“是的公主殿下。”刘司衣点头浅笑,她生得秀雅可儿,声音充满成熟女性的温和,气度高雅的微微俯身而拜。接着侧身让开门路,身后两名尚服局侍女一个手拿齿条上前拜了一拜,倒是替韦如芳量起家材来,另一人手拿纸条记下各种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