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严政思考道:此女仿佛偶然夺魁,若对着君王,便是祸国殃民的存在,只当我是布衣百姓,故而小试牛刀,此中必有启事,我当谨慎处置。
没想到首轮弃权者十之三四,都是卢俊义的功绩。司仪数毕,留下四个女人,其他十六名临时退下。
“呔!”一声炸雷响起,本来那萧兀纳感受受了鄙夷欺侮,竟从二楼一跃而下,稳稳立在台上。这一手震得四下无声,台上的三位女人挤作一团,赵仁吉也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严政身前,后者赶紧扶住。
严政劝他何必焦急,前面另有很多。王诜嘿嘿笑答,又不是娶妻纳妾,仙颜足矣,有些面皮薄者羞于喊价,到前面又无人可选,只要更贵,没有更好。
王严二人相视苦笑,只好站到桌子上看热烈。
两侍从一个指西一个指东,王诜看不清楚,连连催促,严政看花了眼,便称各有千秋。
老渣男公然有一套!严政立即将马屁流水般奉上,乐的王诜满脸红光。
严政无形中博得了一些人的好感,就连王诜都被他的演技骗过了,但是,他总感觉有一双斑斓的眼睛始终等着和他对视。
可惜演过甚了,慕霓裳杀了个回马枪,再次来勾他,被他胜利躲过,都道他面皮薄,笑的更加大声。
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严政,如同无数只枪口对准了他,王诜也不找人帮手,严政两腿发软,竟迈不开法度。
凤小菲见他老练漂亮,非常爱好,便过来贴面贴身的扭动起舞,又是呵气又是轻抚,时不时的用敏感之处挑逗与他,博得了更多的喝采,氛围重新高涨起来。
萧兀纳扯开上衣,暴露护胸毛里模糊可见的狼头刺青,霸气道:“我大辽豪杰视宋人如两脚羊耳,若论财势,我皇若情愿,这花花江山随时便可拿走,若非当初澶渊之盟结为兄弟之国,哼——!天下皆知宋人奸滑,狡计多端,实在不过戋戋弱鸡罢了,再有多言者,看我砂钵大的拳头是软是硬!”
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那蔡京倒是走的早,不然无地自容,弱冠少年赵仁吉紧攥拳头,四五个健旺主子迅捷赶来,架起护走,一个公鸭嗓的青年谢过严政而去。
台下很多人大为不满,王诜火上添油道:“仗打不过,就将女子送人?若去圣仙太祖宗祠,谨慎被天雷劈作两半!”
小巧解释道:“决赛并无评审,全由高朋投珠而定,珠少者淘汰。”
司仪顺次先容四位女人,喊价声此起彼伏。
总算灰尘落定,哄乱场面为之一静,很多人各自回位清算衣衫,更有甚者在寻觅靴子。麻婆如释重负,从速让****歌女们帮手清算,又送生果慰劳。
麻婆甚是欣喜,临时出了个主张衬托氛围:四名花魁同时抛绣球,抢到者可下台作为特邀佳宾别离点评最后的妖艳揭示。
那萧兀纳粗暴彪悍,头饰发型非常好笑,不过尚算知书达理,和蔡京略一点头算是打过号召,自称不喜虚礼,一口大宋官话却说的非常流利,毫不客气的指着玉兰花,便要她揭示妖艳。
第二轮,风入松的卢俊义又豪掷两千五百贯赐舞《剑器》,乃是前唐公孙大娘的武舞。气的合座皆拍桌子,斥其愚鲁匹夫、不懂风月。
最后四名花魁背对着澎湃的人潮,文雅的抛出了紫、橙、粉、红四个藤条为骨,外包彩绸流苏的绣球。
此言一出,台下民族情感立时发作,就连弱冠小儿赵仁吉也气势汹汹的要麻婆给出公道解释,严政也拥戴道:“如何不送与我?真无骨气,你们怕这鸟人,我倒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