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兀纳扯开上衣,暴露护胸毛里模糊可见的狼头刺青,霸气道:“我大辽豪杰视宋人如两脚羊耳,若论财势,我皇若情愿,这花花江山随时便可拿走,若非当初澶渊之盟结为兄弟之国,哼——!天下皆知宋人奸滑,狡计多端,实在不过戋戋弱鸡罢了,再有多言者,看我砂钵大的拳头是软是硬!”
声音如同天籁普通美好动听,严政赞道:干得标致!王诜更是称其“义士”,台下台下都博得了合座喝采,那富商对劲洋洋,仿佛为民除害普通,站起家连连见礼。
这四个清倌人别离是怡红楼的白仙儿,丽春院的凤小菲,群芳楼的玉兰花和倚翠阁的慕霓裳。而四名佳宾别离是辽国特使萧兀纳、东京学子赵仁吉、户部尚书蔡京和布衣百姓严政。
一个十来岁的清秀少年骑在一个魁巨大汉脖子上,顿时高出世人一截,瞅准机遇抓住了紫色绣球,紧紧抱在怀里,哈哈大笑。
白仙儿比较主动,走到蔡京面前演出了一段天竺舞,身姿柔若无骨,端倪含情脉脉,节拍欢乐明快,行动大胆豪宕。蔡京捻须赞道:“异域风味,令民气动,艳如妖魅,骚到好处,不输于狐精矣。”此点评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很多人深觉得然,大有同道知己之感。蔡京挥手请安,徐行回房。
最后四名花魁背对着澎湃的人潮,文雅的抛出了紫、橙、粉、红四个藤条为骨,外包彩绸流苏的绣球。
本来每桌有四颗特制银珠,每轮可投一次,二十位清倌人面前各有玉盘一个,以银珠总数分高低,如要弃权,须将银珠交与跑堂的****,并言明弃权。
四名花魁摘上面纱,仅看边幅还算实至名归,不过王诜真的赚到了,赛飞燕身材小巧,凹凸有致,面貌婉丽,气质文雅,比之任何花魁不遑多让。
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那蔡京倒是走的早,不然无地自容,弱冠少年赵仁吉紧攥拳头,四五个健旺主子迅捷赶来,架起护走,一个公鸭嗓的青年谢过严政而去。
老渣男公然有一套!严政立即将马屁流水般奉上,乐的王诜满脸红光。
那萧兀纳粗暴彪悍,头饰发型非常好笑,不过尚算知书达理,和蔡京略一点头算是打过号召,自称不喜虚礼,一口大宋官话却说的非常流利,毫不客气的指着玉兰花,便要她揭示妖艳。
严政奇特:“弃权何意?”
此言一出,台下民族情感立时发作,就连弱冠小儿赵仁吉也气势汹汹的要麻婆给出公道解释,严政也拥戴道:“如何不送与我?真无骨气,你们怕这鸟人,我倒是不怕!”
四个不利女人解下白纱,台下惊呼声四起,公然姿色绝佳,一时有些沸腾。
仿佛定了个标准普通,第四个叫彩蝶的女人拍出了一千八百贯的高价。严政此时看的逼真,四人当中,赛飞燕当属第一。
花魁择婿是彻夜的重头戏,可惜被卢俊义和萧兀纳搞的氛围全无。麻婆不敢肇事,竟让玉兰花奉侍赔罪,那女人泪水滴答着被扶回背景,只剩三人等候票选最后的魁中魁。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可惜演过甚了,慕霓裳杀了个回马枪,再次来勾他,被他胜利躲过,都道他面皮薄,笑的更加大声。
王诜只顾活力,未曾谛听,略一思考道:“我等便弃权罢。”
王诜探身眯眼细看:“小子目明,快快帮我选个肤白胸大腰细的。”窈窕小巧满脸不悦。
王严二人相视苦笑,只好站到桌子上看热烈。
奇特的是他们有钱不拍人,净是瞎拆台,坏了行情,搅得麻婆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