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已是弯月挂树梢,王诜还未曾返来,那鹘人又往篝火中添了好几根柴,谨慎问道:“公子,肉已烤好,若再不吃,恐焦老难嚼,显得小人技术不佳。”
严政对劲至极,带着张桐回身便走,在落日的霞光中留下两个鄙陋的背影。
王诜又低声道:“其二便是太医正****,我与你说过,今番我邀他为赛飞燕诊察,看是否可怀男丁。”
王师约笑道:“如何三喜临门?”
“真抠门!又不是你费钱!”王诜看着遍体金黄的全羊滋滋冒油,垂涎欲滴,本来兄弟俩喝酒能够肆意狂放,成果又碰到甚么大王都太尉!真是倒霉!
哦?严政没想到竟然撞车了,不解的问:“大哥请的何人?”
那赵仁吉大笑:“本来那日竟被你拔得头筹,公然是一喜!来,恭喜姑、呃女人、早生贵子!”
“第一个便是人称大王都太尉,娶徐国公主为妻,姓王名师约,授驸马都尉、左卫将军,喜射尚武,与我交好,得知你在我府上暂居,便要讨那《满江红》手稿,还想交友与你,却不知何人泄漏风声,恁的快也。贤弟现在名声赫赫,传闻官家都连声夸奖。”
几人到亭中就坐,这里灯烛光辉,严政坐鄙人首,细心打量诸人边幅。只见那王师约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丰采高雅、威武不凡,既有儒雅之气,又有刚毅之色。
严政后退半步,想到一题:“有一无知少女,花七个钱买了一条红头绳,八个钱卖出,后觉不值,便九个钱买回,又十个钱卖出,问你:此无知少女赚了几个钱?”
严政不由得又是怜悯起来,回身对那回鹘店家喊:“把那羊宝羊腰留好,给我大哥滋补身材。”
王诜眉飞色舞:“贤弟果然有大福泽,我听人言,那户部尚书蔡京上疏选秀,因见你才学,要举你退隐专司此事,现在官家正在与太后商讨,此事若定,贤弟当好生办差,一飞冲天之日不远矣!”
几人干了,严政问道:“敢问大哥,这第二喜是?”
少女一愣,顿时石化,说不出来,身后几个侍从亦是满脸板滞。
尼玛!奸臣动手真快,如何搅黄此事?这王师约和王诜是甚么干系?真特么庞大!
王诜叹口气道:“大哥年已五十有九,但尽人事,且听天命!”
严政惊诧,举目一望,一个高瘦老者带着一对少女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女鲜明便是红头绳的仆人妙龄少女,此时身着淡绿华衫,仿佛仙女下凡。
张桐含混道:“为何赚了二个钱?直接赚三个不好?”
王师约微微一笑,并不觉得然。
“何不请来一同吃酒?”
少女七个钱买来红头绳,还剩三个钱,少女又卖与严政,得钱八个,还剩十一个钱,再次买回还剩二个,再次卖出得钱十个,手中另有十二个钱。
严政拱手浅笑,还未答复,王诜又道:“你久不返来,我遣人接你,说是认了大姐,家资巨万,还纳了妾,贤弟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还好记得我这个大哥!”
“那你叫一声,它可会承诺?我们但是付过钱的。”张桐一副你奈我何的贱相。
严政诘问:“那蛋从何来?”
赛飞燕赶紧起家向王师约见礼,声音如黄莺啼鸣般委宛清澈:“贱妾凝香,见过王相公。”说完又向几人点头,当看到严政左手的戒指时,眼中闪过一丝骇怪。
王诜更是拊掌大笑:“相请不如偶遇,贤弟与我果然有缘!本日另有高朋上门,不想竟有两条金鲤吃!”
他没有擦嘴,篝火映照下,两片****油光发亮,那少女又是冷哼道:“吃了几口膻肉,公然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