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到一个少了只手的中年羽士,从一家堆栈走出来后,但觉有了主心骨,不再惊骇,纷繁向那羽士聚去。
他紧皱的眉头未伸展,脸上又多一丝忧色,因为他已听到背后有马蹄声响。
苏冬梅,灰衣男人和云罗虽在丈许以外,亦被啸声震得血气上涌。
云罗冷冷道:“你先将我身上穴道和手上绳索解开。”
但白玉箫还在不断击掌,灰衣男人竟是脱不开身。
只见灰衣男人已欺身而上,与发疯的白玉箫打成一团。
贰心一横,便大喝一声,两手接住白玉箫掌气,再上前一推,将白玉箫击来的掌气又反挪移向白玉箫。
灰衣男人也不去看白玉箫到底伤势如何,身形一展,向马蹄声拜别的方向掠去。
男人嘴上如此说,脑筋灵光一闪,暗道:“难不成他便是白玉箫?”
苏冬梅和灰衣男人皆是一惊,后退丈许,苏冬梅急道:“他如何了?”
众豪杰皆觉有理,举着火把紧跟在后。
众豪杰固然仗着身怀技艺敢走出房间,但听到嘶吼声还是心惊胆颤。
仪阳子道:“是与不是,我们去看看便可知。”说着想阛阓外树林走去。
很快他们便来到阛阓外十里之地,此时他们听到的吼声,相较与阛阓上听到的更是可骇。震耳欲聋的吼声就从四周树林传来,世人听得心惊胆怯。
他虽能运力挪移白玉箫连缀不断袭来的掌力,但白玉箫的掌力非常微弱,每挪移一道掌力,手便似被千斤巨锤砸到手般生疼。
千钧一发之际,苏冬梅只见面前一黑,灰衣男人挡在她身前。
苏冬梅仓猝问道:“如何做?”
灰衣男人惊道:“你跟谁学会的这门武功?”
苏冬梅道:“一个老爷爷教我的。”
世人走了几丈远,俄然嘶吼声消逝,都觉诧异。
世人见状不觉后退几步。
孟钰跃下树,避开白玉箫劈面而来的一掌后,大笑道:“白玉箫停止,别打了,我是孟钰。”
这时路边一棵树上,有个男人一声惊奇,他见白玉箫在大道上追杀众豪杰,内心悄悄心惊。
他再次避开白玉箫击来的几掌,跃到三丈外的树上,仓猝从怀里取出火折子。手一晃,火折子亮起。
火光虽灭,但白玉箫迎上火光时,那男人已看明净玉箫的面庞。
听到吼声后,各路豪杰纷繁起家带上兵器聚到街道上,本沉寂暗中的街道顿时被火把照得亮如白天。
苏冬梅内心一阵思虑后,便上前解开云罗身上的穴道和手上的绳索。
看到白玉箫如此杀气腾腾,世人早已骇得一哄而散。
房屋里的百姓天然被震得醒了过来,只道有猛兽来袭,都被吼声吓得缩进被子里直颤栗。
孟钰坐地擦了擦汗,不断喘气道:“好家伙,差点死在你手里,这下终究消停下来了。”
世人见吼声不再响起,内心一阵放松,再听仪阳子的话,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仪阳子虽走在世人前面,此时也不由悄悄颤栗,内心悔怨不已。但现在既已到此,也只好带头渐渐向树林走去。
在火光映照下,世人能够看到此人面庞非常熟谙。
灰衣男人走后,白玉箫一跃而起,连连挥掌,击出的掌气将数丈内的树木齐干击断。
世人一听,便有几个胆小的大汉走上去,脱手抓向白玉箫。
白玉箫此时已发疯,岂会听进他的话,更别提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