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大力大笑道:“你敢杀了我们,只怕七寨弟兄要攻陷卧牛寨,你们也跑不了。”
洪武面有愧色道:“都怪我带那白玉箫进卧牛寨,不然霍寨主不至于死于非命,我也无颜再留在卧牛寨,明天也要回大洪盗窟去。”
马兰花内心一急,便要向白玉箫掠去。
白玉箫此时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跃而出,挥出一掌,掌气排山倒海般直奔云罗而去。云罗但觉有掌气袭来,仓猝收掌躲闪。
云罗站在十丈外的屋顶上,看着在厅里发疯的白玉箫。身子直发颤,脸上则暴露笑意。
云罗走近看着白玉箫缩成一团,嘴里直喊冷,不由笑道:“你们那一击,虽没有顿时杀了他,倒是要顿时冷死他。”
六个寨主一听,但觉背脊发凉,他们想不到面前这个女子如此暴虐。
云罗笑道:“只因为钱二被戴上了人皮面具,以是看起来很像白玉箫。”
站在身边的阴山二老亦心惊不已,白衣老者颤声道:“他莫非疯了?”
云罗嘲笑道:“差点忘了你。”手掌一翻,十几枚银针在手,正欲打出。
白玉箫此时但觉一股寒气在体内不竭传播,冷得他直颤栗。
马兰花早已拾起鞭子连连挥出,中鞭的大汉亦惨呼倒地。
六个寨主走了五丈远,胡凤娘身子晃了几下摔在地上,沙白虎笑道:“凤娘酒量竟是这般小,才喝了几杯酒走不动了。”
云罗道:“我便是大元郡主,受命来绞灭你们这些强盗匪贼。”
云罗嘲笑道:“叛变我的人都没有好了局。他昨晚竟敢从阴山二熟行里将你救走,我本也想给他个机遇,如果刚才他杀了你我或许会饶了他,但他没有动手。”
食大力等六人一听,但觉绝望。沙白虎感喟道:“本来还希冀他能救了我们,现在可好,本身的命也保不住了。”
她话一说完,洪武,沙白虎,食大力和狼恐惧等四人也皆倒在地。
她话说完,白玉箫内心一惊,只见马兰花身后,云罗举掌便要向她拍去,李良仁这时惊呼出口:“兰花侄女谨慎!“
那支玉箫但是祖上留下之物,是玉箫山庄的意味,岂能让人折断。白玉箫仓猝收掌,神采惶恐道:“我停止,你也莫折断那支玉箫。”
马兰花看到在城墙上,李良仁在用假白玉箫做顶替后,便感觉白玉箫的话或许是真的,内心便一向策画着分开。现在听李良仁如此一问,便展颜一笑道:“只怕侄女也要告别了。”
李良仁身子一抖,哀叹一口气道:“她是老夫兄弟的女儿,你让老夫杀了她,老夫只怕下不去手。”
云罗一听嘲笑道:“看来你想急着先死,杀他之前,我先杀了你。”
狼恐惧这时忍不住问道:“这都是如何回事,白玉箫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良仁和白玉箫见马兰花不过被点了穴道,不觉心松口气,但一听云罗最后一句话,两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白玉箫听后甚喜,五人皆言辞职,云罗一一击破的打算只怕要落空。
躺在地上的胡凤娘等人皆是一惊。沙白虎诧异道:“李寨主,这是何意?”
举掌便向胡凤娘拍去,世人惊呼。胡凤娘面庞失容,眼看就要死于李良仁掌下,岂知李良仁的手竟是没有落下去。
沙白虎也大笑道:“没错。”
云罗笑道:“好个奇女子,不但聪明还标致,将来不知哪个少年豪杰有这福分能娶到你,可惜现在就要死去。”
阴山二老也走近一看,笑道:“要不是他内力深厚,护住了他的心脉,现在也不消忍耐寒气之苦。”
他此时满身心落在云罗手中玉箫上,竟没有留意四周,只听世人惊呼,马兰花急道:“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