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酒铺老夫奉上一盘炒莴笋,孟钰动筷夹了一口,笑道:“大爷,好鲜嫩的莴笋。”
那为首的大汉笑道:“不急,我们先说说那庇护费的事情。”
内心虽如此想,但却也晓得这不过是那几个大汉跟蔡老夫讨钱的借口罢了。
那为首的大汉笑道:“他若想到,我们又岂会白吃得上这几年的酒菜。”
那胖女人想了想道:“三天前仿佛有一队元兵护送着一辆马车往山上去,不知你们是不是要问这个。”
孟钰笑道:“没错,说不定他现在正遵循那云罗郡主的指导,往天涯天涯的方向去找呢?”
只听有人喊道:“奇特,蔡老头,明白日不做买卖,关甚么门,快开门出来弄桌好酒好菜,服侍爷们。”
白玉箫差点气得岔过气,瞪着孟钰,牙痒痒的道:“费事女人再给我来盘炒莴笋。”
白玉箫见那胖女人紧咬双唇,就是不开口,皱眉道:“你莫非不能说说话?”
孟钰感喟道:“我本来觉得你会和我想到一处去的,岂知竟不懂我的意义。”
白玉箫和孟钰一听欣喜,白玉箫道:“你可看清马车里坐的是甚么人?”
孟钰拍掌笑道:“这就对了,你想,那云罗郡主狡计多端,心机更是深不成测。她天然晓得只要黑狼没找到苏冬梅,她就性命无忧。以是她会尽量给黑狼绕弯子,拖住时候,并寻觅机遇脱身。”
以他两人的轻功天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夜闯翠屏山庄,但若不刺探清楚苏冬梅的藏身之处,岂不是瞎子偷东西,不知如何动手。
白玉箫在旁提示道:“你多想一会儿,男的穿一身灰衣,女的是一身绿衣裙。”
白玉箫欲哭无泪,就像被一头母牛拖着一样被菜花拖走,那么心不甘,情不肯。
那为首的大汉嘲笑道:“甚么庇护费?就是我们庇护你的屋子和生命安然的用度。你已经有三年没交,直到明天你已欠下了三百多两的庇护银,现在就把这帐结了吧。”
待菜花走开,白玉箫瞪着孟钰道:“你不要再给我添乱。”
那叫王六的大汉笑道:“他也不想想他是庄主亲点的菜农,我们岂敢打他的主张,管他要庇护费。”
只听屋里传来老夫衰老的声音道:“老夫我身子不舒畅,恕不能替五位爷奉上好酒菜。”
那五个大汉仿佛也全没在乎孟钰,因为身后又传来大汉的喊声,只听他道:“蔡老头装甚么聋子,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放把火把你这间铺子烧了。”
那为首的大汉冷哼一声道:“这周遭百里的农户,哪家不要交庇护银,你蔡老夫家又岂能例外?”
孟钰目送着白玉箫和菜花推车上山,内心对白玉箫一阵惭愧。
白玉箫内心暗道不好,便要伸手去捂住孟钰的嘴,岂知孟钰一跃让开笑道:“我这位兄弟想替你推车,陪你一起去送蔬菜生果。”
孟钰见那老夫满头白发,两眼沧桑,身子肥胖皮包骨,背有驼峰,亦感觉如此身材,若没有菜花帮手,只怕是撑不起这见酒铺子。
真是朋友路窄,孟钰回看后又急转过甚来,面露笑容。因为他身后坐的那五小我恰是明天被他夺去马的那五个翠屏山庄的大汉。
那为首的大汉一听,面露难色,想了想又冷哼一声道:“那三天一车的蔬菜生果不过是免了你的庇护费,你女儿的庇护费可不算。”
孟钰见菜花起家要走,急叫道:“菜花等会儿。”
孟钰奇道:“就算翠屏山庄的人不让提,但你们私底下群情,莫非翠屏山庄的人也晓得不成?”
待老夫走进屋里,那五个大汉又齐声大笑起来,此中一个大汉道:“郑大哥这招真有效,先恐吓恐吓蔡老夫,如许他便会给我们奉上好酒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