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汉举起手中长枪,劈脸盖脸就打了下去,一边骂道:“你这个不肖孙,是要把方家的脸都丢光么?你爷爷战死了,你爹也战死了,就觉得没人管得了你了吗?”
行刑的伤兵也是方家后辈,在方兴日面前,不敢手软。“……7、8、9、十!”
来的是方兴日的六叔方汉。
琼州,五指山下,白茶村上游十里的处所,沿着山脚搭着数千间板屋。每一座板屋里都住着八九上十个伤兵。
方兴日浓眉一挑,道:“叔啊!军法不依,如何治军啊?”
方汉这是心疼啊!
江无伤的环境比不上苏刘义,因为江家后辈兵留在琼州的很少。当苏刘义步队都拉起来了的时候,他才选了二百人。
行刑的两个方家后辈一听,从速停了下来。方兴日黑着脸,迎上前去,把那跛脚的将领接住,低声道:“六叔,你如何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拄着长枪的跛脚中年将领吃紧吼吼,一跳一跳的从远处的板屋跳了过来,一边跳一边叫道:“停止!快停止!”
方回身子一抖,不敢坦白,战战兢兢的道:“副副批示使大人,部将、部将喜好、喜好上了一个宫女……”
方兴日又道:“方回犯了哪条家法?”
两浙三方,天下无双。这方汉是与方闻、方闳、方訚这三个闯出“三方”名号的平辈人物,方兴日的族叔。在这一群人内里,他的辈分是最老的。
方汉见他这副模样,心疼万分,长叹一声,放下长枪,上前摸着他胸膛上的刀伤,悲声道:“回儿,好回儿,快起来。”
方兴日道:“该当何种奖惩?”
方回背心发冷,鼓起勇气道:“叔父……”
方兴日道:“方回犯了哪条军规?”
方兴日回过甚,悄悄抹了抹眼角,再回过甚来,大声道:“皇上有令,命我组一支五百人的步队,你们都出去,把那些勇武不怕死的兵给我招来。”
“是!副批示使大人,兄弟们劫后余生,也只是高兴一下,没有胡来。”
他这一条跛腿,就是在与刘垓的战役中负的伤,养了一个月,还没有好。
两个伤兵上来,摆布执了方回的胳膊,当场按下。又有两个伤兵拖了长矛,调转枪头当刑杖,一左一右,啪啪啪就打上了。
方兴日一声大喝,那些玩耍的伤兵闻声看了过来,一见是他,顿时慌了,穿战衣的穿战衣,找兵器的找兵器,但行动都是极快,倏倏倏眨眼之间,就自发排成几排,整整齐齐的排在了方兴日面前。
苏刘义花了两个时候时候,搞了一场武技揭示,提拔出来的五百人,都是一个打五六个的好兵。由堂弟苏李义、儿子苏景由亲身领着。
这一片处所,人声鼎沸,好不热烈。
这些伤兵,养了一个多月,根基上已经好了。但上面就是不命令让各自归营。伤兵们闲来无事,就在屋外玩耍,吹牛的吹牛,打马吊的打马吊。精力畅旺的,就光着瘦子摔交。
方兴日从伤兵中挤过,径直来到一棵大榕树下的板屋前,见这里的伤兵也是混闹,神采一沉,喝道:“方回呢?速来见我!”
“叫副批示使大人!”
方兴日带来了皇上的号令,这些人立时行动起来,去找认得的勇武兵丁。
方国道:“回副批示使大人,方回犯了第二十二条军规。”
方家诸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鼻子发酸。
方国浑身一颤,但还是大声应道:“是!来人!拿下方回,杖五十!”
方兴日吼道:“那还等甚么?履行!”
五百人的步队,在一万余人的伤兵中去找,说轻易也轻易,说难也难。因为需求挑选,并且江无伤、苏刘义、石文光三位将军,也在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