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百里眼睛一翻,调侃道:“江无忌,你是第一天晓得我杨大胆?”
操演结束,江无忌向众位将军大臣们拱了拱手,道:“仓促组建、临时演练,‘雪夜’特战队另有诸多不敷,还请诸公多提贵重定见。”
赵昺道:“你去元军大营一趟,约张弘范明日与我海面一会,朕请他品茶。”
那些百姓们,获得亲上疆场的机遇,无一不摩拳擦掌,用心习练,要报悠长以来的血海深仇。
船,就是帆海者们第二个家啊。
赵昺笑道:“好一句悲乎?悲也!杨大夫,如果我大宋力挽狂澜的重担压在你的肩上,你可担得起?”
龙舟,就是天子的浮动行宫,其设置比起崖山上的粗陋院子来,要好上太多。近侍寺人奉侍赵昺躺下。龙舟轻摇,赵昺仿佛又回到了黉舍的练习船上,摇着摇着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结壮。
陆灵儿撇撇嘴道:“师父,汗青上那小我叫甘罗。”
赵昺道:“有内涵。朕再问你,你头缠白孝,是认定我大宋江山必将灭亡吗?”
张世杰道:“此战术虽好,但人数还是太少了。五十艘快船,就算一船打掉仇敌的一艘,也不过才五十艘罢了。江统领,你看我再抽五千人,拆掉五十艘中型战舰,再组五百条此类快船如何?”
没有他们,两三千艘战舰参战的大海战,赵昺再短长也会束手无策。
大帐以内,张弘范正与三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商讨着最后的战术计划,忽有亲兵来报,说南宋使者求见。
杨百里心中一凛,寂然道:“皇上所言甚是!不知皇上令臣去干何事?”
不说大宋军寨里忙得热火朝天,却说杨百里换了官服,手执折扇,驾了划子,挂了使节旗,摇摇摆晃向元军大营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