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承彦也不再否定,他悄悄地举起酒杯一口饮下,手捋须髯,点头浅笑。
他似笑非笑地在孔明脸上谛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孔明兄不是说过,当初鄙人骑驴分开隆中酒坊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
孔明恍然大悟:“世兄是说:这丫环、毛驴、乃至连外边竹林中的那些恶犬,都是出自令姊之手?!”
说到底,这些如孔明普通的山林隐逸之士,非是避世,而是畏世;不是不求贵显,而是要先求自保,潜龙在渊、潜龙勿用罢了!
他把前前后后之事刹时在脑海中连接起来以后,那些困扰了他多时的疑问顿时迎刃而解。这时他才俄然间昂首笑道:“老先生、小世兄,你们何必如此戏耍孔明?!”
黄英将一个空空的酒杯拿在手中,苗条有力的手指不断地拨动,那酒杯就像有了生命普通矫捷地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并且速率越来越快,行动美好而又萧洒,就仿佛那只酒杯已经完整粘在了他的手指之上普通,不管如何高低翻飞,却老是不会失手滑落。
他俄然间发明,非论是当初在酒坊以外的那头毛驴、院外竹林中埋没的那六只恶犬、还是眼下这两个乃至称得上是风韵绰约的俏丫环,它们的身上无一例外埠有着一个不异的特性,那就是极少发作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