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题目忽视了罢了——择吏而守之,如何择?如何守?
嘉佑四年的贡试,出了件新奇事儿。
王安石神情一僵,不觉留步,后又叹了一口气:“明润,你比元泽更聪明。”
这是赵抃前任安排的一项事情,给历任借度支副使在官署墙壁上落款,并简述其在朝经历,先人评判财务政策的好坏,能够按照历任主事,推断功过谁属。
喂!人家就是挂职拿人为罢了,老赵你也美意义!
清风峡厥后改名状元山。
是以欧阳修见到苏油,也是非常高兴:“明润策论,无懈可击,无隙可乘,掷地而有声。对于朝廷科举,是绰绰不足了。我就说张安道如何这么风雅跟我保举大小苏来着,本来给本身藏了一个!”
王安石脸上暴露微微的笑意:“青苗法本来就是古法,非安石之发明。”
苏油躬身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吏不良,则有法而莫守;法不善,则有财而莫理;有财而莫理,则阡陌闾巷之贱人,皆能私取予之势,擅万物之利,以与人主争黔黎,而放其无穷之欲,非必贵强桀大而后能。
第二百六十一章欧阳修
苏油心想你那儿子,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我是多无聊才会去找虐,躬身道:“听闻元泽数岁时,客有以一獐一鹿同笼以献。客问元泽:‘何者是獐?何者是鹿?’元泽实未识,很久对曰:‘獐边者是鹿,鹿边者是獐。’元泽世兄的聪明,我是难望其项背的。”
后代苏油最赏识的文章中,《秋声赋》,《酒徒亭记》都属于这类,排名在苏油心目中属于古文前十以内。
……
成果今科又是欧阳修受命任御试考官,他晓得刘几和一些痛批过的太门生又来测验了,因而在考前就放出风声:“除恶务尽,今必痛斥轻浮子,以除文章之害。”
说完对苏油拱手道:“本来是你,你的《尚书祈询》,副使给我看过,角度奇特,我比来也在研讨。给天下智者一些时候,总能给你找出答案来。”
崇政殿试,以《尧舜性仁论》为题,有一篇文章中写道:“静而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凶之诛。”
欧阳修拍案喝采,擢为第一,并向官家保举为状元。
有人奉告欧阳修,“刘辉者,刘几之易名也。”
说完又对赵抃见礼。
言出必有物,句句是实锤,理路周到得让人无可抉剔,袒护了辞藻摆设的不敷。
王安石问道:“可有行卷,给我看看。”
苏油也是暗自佩服,要说品德魅力,王安石那边那一帮子,跟这边的一帮子,当真是没法比。
这话实在还挺不好答复,三苏都还没反应过来,苏油答道:“凡一山有金出者,常有银,铜,铁相伴之。明允堂哥,子瞻子由,当是金银之属。而四金当中,就数顽铁最贱,但是最硬,那大抵就是我了。”
苏油谦逊道:“内翰言重了,苏油只怕孤负大师的希冀,另有一年,自当闭门冲刺。”
……
苏油躬身道:“是。”
这个题目对赵抃仿佛一样不是题目,只需求廉洁,读书好,不给百姓肇事儿,对他来讲就是好官僚。是以他对这篇文章大师赞美:“鞭辟,就这么定稿吧,介甫才调横溢,真是我度支司可贵的人才。”
厥后开封一看,公然是刘几。
但是善吾法,而择吏以守之,以理天下之财,虽上古尧、舜,犹不能毋以此为先急,而况于后代之纷繁乎?
……盖今理财之法,有不善者,其势皆得以议于上而改成之。非特当守成法,吝出入,以从有司之事罢了。
官家看后,也点头称道。启封后,为刘辉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