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润,军中男人,本性糙直,或许言语间有所获咎,我替他告罪,你就免了他这桩差事吧。”
“而入口的物质中,牛羊,马匹为主。青盐也行,不过我们不消铜钱付出,只能够用它换购我们的商品。”
苏油拱手:“未知这位是……”
种诂说道:“那刘参军,是西军老将,当年随父亲交战,父亲怜他大哥,给他谋了司法参军的差事,算是养老。”
“这个实际放到经济范畴,便能够了解为经济物质财币,它的活动,就如同气的活动,是人力不能反对的,即便勉强反对,也是会出题目的。”
“不但青盐没有被不准,还导致西夏利归王室,用于穷兵黩武;而大宋利归商贾羌人,用于安闲吃苦。这才是妥妥的资敌。”
苏油赶紧赔罪:“我已给转运司去信,言明这几日开播期近,待忙过这一阵再去听薛公调遣,实在是失礼了。对了……”
“细究其理,还是能找到应对之法的。比如行蜀钞,代铜币,就是此中一项行动。”
“为甚么会比我们高?因为大宋流往西夏的物质,以铜钱和绢帛图书为主,而西夏流入中国的物质,以青盐为主。”
种诂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是泾沟渠。前秦建元十三年,苻坚以关中水旱不时,议依秦汉郑国、白公故事,发其贵爵以下及豪望富室僮隶三万人,开泾水上源,凿山起堤,通渠引渎,以溉冈卤之地,及春而成,百姓赖其利。”
“再比如改进制盐工艺,一样能够获得品格不弱于青盐的雪盐。”
这下蔡挺都来兴趣了:“倒是为何?”
种诂感喟道:“明润,你的设法是好的,那处所如果能够立寨,天然是上上之选。”
种诂苦笑道:“莫非不是?”
苏油看了种诂一眼:“无他,只是检察舆图以后,发觉镇戎军军势过于薄弱了,是以决定在镇戎军西侧别立一寨,与镇戎军夹陇关而对,成犄角之势,稳固渭州城北方核心。”
当时西部边地用兵,守备不敷。种世衡检察了阵势后,建议操纵延州东北二百里的故宽州城,重新规复当年被烧毁的城垒,用来抵挡西夏的锋锐。
“但是明润你是西南出来的,不明西北地理啊,你选的那处所,有个庞大的缺点。”
苏油笑道:“不易为,却不是不成为。”
那老者说道:“老夫陕西都转运副使蔡挺,明润刚才所言,薛公晓得,定要引为知己。”
“当时凿地到一百五十尺,才碰到了石层,石工都以为石头不成能凿穿,是父亲命令,一畚碎石付酬百钱,才终究获得泉水。现在渭州那里另有阿谁财力?此事大不易为啊……”
屏风前面转出一名老者,哈哈大笑:“妙哉此论,这才是中庸之道。”
种诂和蔡挺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苏油摆手:“侄儿还敢管他幺叔不成?我不去信责他料民不经心就不错了!”
苏油讪讪地将舆图交给蔡挺:“这几天勘定了渠首,筹办用两月之期,从渠首上游位置,另造一段新渠,引泾河之水,重开泾沟渠,规复泾原天府之国的称呼。这份舆图,烦请副使交于薛公。”
蔡挺笑道:“大事抓好,小弊端无所谓。不过怕是你家大苏,要抱怨你文思闭塞,难有佳作了吧?”
苏油拱手道:“副使,大质,我初来渭州,就见武备败坏,蕃汉各色人等,收支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