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情愿理他。
乞第龙山猖獗地跟着追了出来。
狼狫兵见到这凶神竟然又返来了,内心边哇凉哇凉的:“要杀就杀!晃来晃去的吓人不是豪杰!”
苏油撇了撇嘴:“来的放肆去得快,木叶蛮是匪而不是兵,纯属乌合之众。”
不但是汉人,夷人也被木叶蛮欺负得够狠,现在很多夷人看管着,虐待俘虏比汉人还短长。
从栈道一起返来,这娃屁股后边竟然挂了百十号败兵。
上一世插手过大震抢险,这一世又被大蛇淬炼过的神经,仿佛适应性还是不太行……
译官吓得趴到地上,急爬了几步,抱着田承宝的靴子:“冤枉啊大鬼主,我对大鬼主忠心耿耿,我……”
来时好好的栈道,现在峭壁上最险要的一段,整整两里毁得一干二净,连桩子都没有留下。
“你们替他打战,他给你们地步吗?把你们视同奴役,你们还要替他卖力?”
狼狫兵打动地哭了,这么说就是还能活命:“爬得起来爬得起来……”
偏将都傻了:“败了?如何败了?夔州城有重兵?”
北面的山林当中,很多蛮人部落的青色,玄色,黄色灯号亮了出来,一支支紧身青衣的步队,沿着山路回旋飞奔而下。
最后一波逃兵涌来,接着,乞第龙山浑身是血肉骨渣,一副凶神降世的模样呈现在了逃兵的火线。
阿囤炽火和阿囤元贞,别离带着熟蛮部落里征集起来的懦夫,一向暗藏在北面的山上,就等着禹王宫的钟声。
“你们觉得田承宝胜利逃脱了?不美意义,并没有。现在他和你们两千多名同胞,已经被关在了栈道之上。”
……
田承宝将译官一脚踢翻,狠狠一刀劈下,此次用的倒是刀刃一面。
田承宝狠狠一甩鞭子,来到火线,一见景象,不由得大呼了一声苦。
却不料乞第龙山理都不睬他们,大踏步往前追去。
“割下右耳作为军功,送往渝州核验,工厂上麻杆多,立即动手火化,骨灰抛入江中。江滩上给我清理洁净,接下来另有很多工程要持续呢。屠宰场一样不像话……”
通判孙修却在一边喝采:“好!运判这是斩旗夺鼓之功!”
译官惊叫一声:“冤——”然后便被一刀两段,人头咕噜噜滚出老远。
……
孙修就点头感慨:“早晓得这一招,何至于数十年官运难振……”
“夔州周边诸蛮,过两天就要解缆逆江而上,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颠末,去讨伐田氏。”
“西南夷法典有规定,断绝商路,侵凌市镇井田者,诸部共击之。”
没人会想到名震渝夔的木叶蛮会崩溃得如此之快,阿囤炽火和阿囤元贞还在与周边夷人筹议如何排班鉴戒守夜,就闻声夔州城里传来的钟声。
回到夔州,军士们已经在招纳叛军,修整疆场了。
苏油一看如许不是事儿,从速将孙修和吴才叫过来:“俘虏们换控鹤军来看管,夷人兵士放在核心,战报清理出来了?”
“黄口小儿狡计多端!”田承宝啐了一口血沫,有恶狠狠地看着译官:“说!是不是你在拆台?!”
田承宝气愤地扬起鞭子,被帮手拉住:“鬼主,鬼主我们到前面去问问……”
苏油挥动手:“老孙你少给我贴金,周陆都是批示数万虎贲的大里手,如何能比。尸身的衣物全数剥下来,构造人手洗净烘干,另有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