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平常的手札来往,诗词酬唱,苏油没事的时候,还在写条记。
《世说新语》记录,孙安国到中军将军殷浩处一起清谈,两人来回回嘴,经心极力,宾主都无懈可击。
是的,作为文人士大夫,没有几本著作等身,走上大街那是要掉面子的。
当然另有一项首要的启事——城督制作的美食,必然是来自天国,没有人能够回绝,没有!
第四百三十四章告假
城督的财产,绝对能够满足他傲慢的胃口——有朝一日,将聪明宫中的文籍,搬运到大宋来!
啊!那块纯洁如蓝宝石般的玻璃海螺,是如此让人迷醉!
薛向说道:“陕西是边镇,直面西夏,重中之重,你这假我批不了,得上报朝廷,你感觉韩相公会同意?”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聪明宫,聊到了天文台,聊到了图书馆。聊到了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希波克拉底、盖伦、欧几里德、托勒密、克罗丢、普林尼、普罗提诺……
苏油没那么多时候,只能抽暇写写,条记体是最好的体裁,能够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也没有甚么牢固主题。
“什……甚么划算不划算?”
“五品以上,母妻可得朝廷诰命,五品以下,那叫敕命,你当你结婚和王文郁那措大普通,官府登个记,拎着弓箭进门就算一家人了?!”
皇后笑道:“娘娘现在但是财大气粗了。第一次彩票所得的十六万贯,小妹拿去添置了些水车坊,当时那代价我感觉挺贵,分歧算。”
“再说了,无病请病假,你不怕官家遣太医看候表示体贴?到时候看了没病,你不怕欺君之罪?”
更加奇异的是,这类在埃及本土和阿拉伯西方天下都已经失传的颜料制法,竟然被年青的城督用石灰、孔雀石、石英、和苏打异化高温烧制出来了,将之归类为碱性颜料,并将之应用在了瓷器和玻璃的烧造上!
薛向翻着白眼:“你这娃吧,说聪明是真聪明,说通透也真通透,可如何在这些事情上头这么胡涂呢?”
薛向有些哭笑不得,骂道:“你还当本身是眉山猴子呢?!朝廷委你方面之重,你能不能明白甚么叫体统?!”
麈尾,就是牦牛尾巴,是魏晋清谈家常常用来拂秽清暑,显现身份的一种道具。
皇后说道:“现在的宗女可不比我们当时候,光养蚕手缫丝。现在缫丝都得用上机器了,一排二三十个线轴,水车一带咕噜噜的转,三小我都忙不过来,一天下来就一两百斤呢!”
麈尘的意义,就是一些思惟的小火花。
一封朝奏中转九重,我要结婚,我要告假!
“哦。”
叮咛两个老外将本身记得的聪明宫闻名作品称呼清算出来,列为纲目,苏油跑去找薛向告假去了。
內宫当中,太后与皇后在亲身制作蚕虫攀茧用的草杆把子,这些事情,宫中每年都要做的,以示靠近农桑之意。
苏油不觉得然:“娶媳妇和升官哪边首要,我还是拎得清的……”
朝堂上都把这事情当笑话哄传开了,陕西路副都转运使最新奏报——要哀告假娶媳妇!哈哈哈哈当真是敢信人间换少年!
他对本身条记的定义,就是各种大杂烩加古文版的《十万个为甚么》,取名叫《麈尘录》。
薛向一脑门子黑线:“婚假病假一起请,你就没点忌讳?”
让库罗和艾尔普倍感诧异的是,苏油对这些人的实际仿佛还略知一二,乃至他还晓得罗马有巨大的雕塑,巴比伦有空中花圃,埃及有金字塔,乃至连埃及人用的纸张的制作体例,以及他们发明出来的一种奇异的蓝色颜料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