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徐侍郎是不是要学眉州苏子由,破家嫁女?”稀有名看着文绉绉士子猜想,“为了嫁女儿,弄倾家荡产,非常不值!”
“……我又不是旁人,我是你……”玫瑰花丛旁,张劢话到半中间,硬生生吞了归去。阿迟神采越来越红,不能再往下说,再往下说她准会回身走掉。
“魏国公聘夫人,那能不昌大么。”街上热烈很,行人立足,群情纷繁,“百多年国公府,建国功臣,多么繁华!他家先祖,本来南京时太祖天子连莫愁湖都赏了,是全部莫愁湖!”
“宋人富嫁女,皆因嫁奁属‘妻财’,夫家不得介入。”有学问人很多,博古通今,“现在我朝律法可大不不异,嫁奁是否属妻财,法规未曾明示。”
她现在有些宽裕,有些慌乱,本就比平时四平八稳时节灵动娇媚、鲜艳诱人。这一笑如同三月东风中顶风摇摆繁花,明丽清雅,殊色无双,张劢心中柔情大盛,伸手采下一朵红艳艳玫瑰花,替她插鬓边。
“我随口说说罢了,反正他脾气好,不打人不骂人。谁知明天中午团聚宴后,他便叮咛我打扮打扮,筹办出门。还差了婆子去请你俩。”
徐素心出嫁时,除金钗、金步摇以外,阿迟送过她满满一盒子大大小小金锞子银锞子,和一些银票,“人生地不熟,有钱好办事。这些身外之物,要舍用。”
很轻很轻一个吻,不带涓滴□。这一吻下去,两人同时一呆,阿迟仰脸,张劢低头,四目相对,眼神中既有柔情,又有惶惑。半晌,张劢抬手才想要解释甚么,阿迟蓦地清清脆脆打了他一记耳光,回身轻巧跑走。
早晨,阿迟沐浴过后,倚贵妃榻上翻着一本纪行。陈岱出去催了她两回,“大蜜斯,早睡夙起家体好。”阿迟奇特昂首,陈岱女人不爱红装爱武装,不是啰啰嗦嗦人啊,今儿是如何了?陈岱看看她,又看看她床,看看她枕头。
徐次辅拈须浅笑,心中对劲。张劢此人,“抑抑威仪,维德之隅”,仪表堂堂礼彬彬,为品德德很端方,确是佳婿。现在听来,对素华、对徐家还非常看重,那天然好了。
徐素心非常感激,低声伸谢,“姐姐,您给我添妆,派上大用处了。我才到严家时候,有您帮衬,打赏仆妇风雅,得了很多便当。”
徐素兰有些城府,冷眼看着,略赞几声。徐素芳是个直肠子,体贴问道:“五mm,你严家可还好?若看你穿戴,看这些侍女,你日子该是不坏。”
徐素兰、徐素芳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匪夷所思。素心到严家,究竟是做甚么去了?是做妾么?
胃口不好人何止张劢,阿迟传闻鲜花饼吃多吃腻了,没甚么胃口,故此并没出来和爹娘、兄长、弟弟们一起用饭。“女儿别是家里闷着了吧?”徐郴伉俪俩筹议着,“到了十五十六,反正有仲凯,有陈岚陈岱,让阿迟出门散散。”
徐素兰侧耳聆听,心中敏捷策画着,“看来严家确如传言所说,繁华无边!像素心如许侧室,又不是特别得宠,竟已到了这个境地。”
恋慕完,替前人担忧,“现在都城这风俗,聘礼有多少,嫁奁得翻倍吧?徐家也不知有没有家底,陪不陪起。这如果照着聘礼陪送,估摸着就把徐家搬空了。”
陈岚目睹得那一抹高大身影越走越近,悄没声气溜了出去。才走出花房不远,就瞥见徐家两位小少爷正咬耳朵,陈岚童心未泯,偷偷凑畴昔听,“……出售姐姐,不好吧?”“哪儿跟哪儿呀,那又不是旁人,是姐夫!”陈岚捂着嘴乐了乐,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