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池眸色微动,半晌才说道:“易牙昨日也叮嘱我,既然已经在聊城展了技艺,在金陵便是藏锋之时。”
“大殿下方才返来,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怕是故意有力。”
“你是想说我杞人忧天吧?”素池自嘲,随即面色一沉:“早在我们分开金陵之前,爹爹就和太子哥哥敲定了我的婚事。这件事情,陛下默许,东宫分歧提出,素家应允,宫里的皇后贵妃都清楚,除了我。你说可不成笑?”
“有效有效,公子自从遵循四女人的体例,不但伤寒好了些,就连头疼的弊端都犯得少了······”长路说得镇静,心下感激,公子的病全凭了四女人用心。畴前只感觉九女人对公子上心,现在才晓得这四女人也是用心。
“大哥受了杖以后,我便和爹爹说话也少了,再加上东宫的情势变了,这事情另有转圜的余地。”
“太子哥哥该当劝过南乔,也劝过姑姑,只是落空嫡亲至爱之痛,那里能劝得动?感同身受这四个字,永久是个骗局。”
素池坐在正座上,接过东榆奉的茶,自从谢彧住进了这处素池安排易牙亲身购置的府邸,谢彧便借口腿疾将主位常常让于素池,素池也未几推让,两人间既是师生又是主从的干系就这么持续下来了。
谢彧并不惊奇,微微有些蹙眉:“国公这棋走得未免过于谨慎,太子不过是被陛下怒斥了几次,国公便如此避嫌,恐怕将来与太子殿下生了嫌隙。就算国公要避嫌,女人这边的东西也更该收着,所谓内攘外拒,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