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御史台为科举一事一向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懒惰,试题更是由七位御史共同决定,陛下在文试前一日才选定了题目,毫不会是御史台的错误。”谢珪出列俯身,一副老臣姿势。
说话的间隙,状元媒眼看着要谢幕了,素池也要起家了,却听到门外的声音:“女人,墨先生的信。”
“一个个的早干甚么去了,明显是之前发明的包裹,现在才发觉有题目?”
“父皇息怒,此事还未结案,廷尉府并没有放弃清查。只是科举试题一贯是最周到的,毫不会事前泄漏,廷尉府没有想到也是人之常情。”豫王一贯只为兵马战事说话的,明天倒是罕见为廷尉府出声。
“本来另有如许的渊源,这谢彧看着一表人才,如何就生生做了此等不孝不忠的错事!”
“试题泄漏,谢家天然也想查明本相,如果廷尉府要问话,老臣毫不敢禁止。谢家先人虽不敢称芝兰玉树,却也做不出如此废弛法纪的事,但请陛下不要听信一面之词!”谢彧说完已经在堂上深深一扣。
又有人开口:“谢彧?小谢大人难不成想要欺君?名满金陵的谢彧公子?此中景象小谢大人最好还是细细道来,以免监守自盗的帽子没抛弃,还落个栽赃谗谄的罪名。”
太子宁璃臻也出列:“御史台有无不对,这事关全部御史台谢大人不必言之过早;诸位大人也不必苦苦相逼,总要拿出证据才好。”
众说纷繁间陛下却把目光转向了谢珪,言谈也不再有方才的肝火:“此事,爱卿的意义?”
“小谢大人这话可没甚么可托度啊!话说成如许,莫不是做贼心虚吧,小谢公子既然不肯意在陛上面前坦白认供,不如去廷尉府住住,看能不能想起些甚么来?”此人竟也是豫王党,说话如此暴虐。
······
谢彧伏跪,额头触地:“陛下明鉴,老臣毫不敢有此设法。”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境地,谢家的渎职之罪怕是逃不掉了,小谢大人最好还是好好想想:这试题就在你谢家放着,难不成另有小偷长着翅膀?不过是有人监守自盗罢了。”此人说话的时候就站在谢理中间,铿锵有力的话震得谢理耳膜疼,谢理的心砰砰直跳,声音的仆人却没有停下:“小谢大人晓得科举题泄是多么严峻的事么?晓得畴前按常例是要如何惩办么?晓得黔刑么?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