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曜面色如常,既无被夸奖的高兴,也没有被过河拆桥的愤怒,只是对付道:“得此看重,不堪幸运!”
重曜看不清身前的素池是甚么神采,一个模糊的答案已经在贰心中闪现出来。
素池将马鞭抽在马腿上,只留下一句:“听我的,统统结果由我承担;不然,我可不包管你们会不会留下性命来。“
“司扶找到你了?”两人相顾无言,因为方才的辩论,一时氛围竟然难堪起来,素池突破这份沉默。
重曜唇角微微带了笑意,随即又规复常态,上马?不成能!
素池一起奔驰,已然出了金陵城,她记性甚好,就算不拿舆图也能将四周的地形摸个七八分。垱葛寨位于金陵以南百十多里处,路程算不上远,却坏在垱葛寨地形庞大,另有长年云雾覆盖,这几年乃至有“闹鬼”的传闻。有人乃至说那垱葛寨的山头住了吃人的厉鬼,这才常常半夜有人夜哭不止,然却少有人上去过。至于垱葛寨在金陵,也不过是传闻多于偶遇,那这二当家是如何被人认出来的呢?
素池神采果断,无可辩驳:“他是我朋友!”
身后那人轻嗤一声:“这就是素家奴婢对待拯救仇人的态度?”随即将那马缰绳一收,马已然停下,又是一句讽刺:“还是说有其主必有其仆?”
只是如许,到底太被动了些,想到这里,素池将头上那支红玉流苏金簪拔下来。这金簪还是当日在清河郡时带过的,当时店里的老板还因为这金钗将她认作人妇,阳光下红玉斑斓,金色耀目。素池走进阁房,在那宣纸上落下几笔,恰是工巧的”清河“二字。悄悄吹干笔墨,将那金簪和宣纸一齐递给身边的婢女:“等东榆返来你将这两样东西给她,让她转交给司扶。”司扶性子谨慎又聪明,这东西她天然晓得该如何用。
她晓得了?
却在那侍卫身前,有一只骨节清楚的手将素池全部往怀中一带,稳稳落在素池顿时。素池身子一僵,两个侍卫已经双双勒马,拔刀在握。
二人对视一眼,已然翻身上马:“求女人莫要难为主子,如果国公晓得,会打断主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