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寡人虐待你了?”
芈瑕闻言欣喜道:“君上一言,快马一鞭。魏冉的事,您也承诺了?”
“不见得吧。”韩姬拉了一下弓弦,听着那声沉闷的声响,神情里有难以申明的失落和无法,道,“君上内心最在乎的莫非不是秦国?”
芈瑕此言一出,嬴驷随即变了神采。
奔雷向韩姬昂了昂头,吓得韩姬后退了两步,她却笑道:“你不消恐吓我,我不会靠近你的。”
芈瑕没有藏着掖着,把从街上买来的小吃给了嬴驷尝尝,问道:“君上感觉如何样?”
韩姬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不是她。”
芈瑕先拿过那把弓试着拉满,却因为太紧了只能拉开一半,就悻悻地交给了韩姬。
“我已经帮君上想好了,把魏冉宫内侍卫的职务削了,直接打发到虎帐里去。他如果本事,今后今后就是秦军一员,跟着秦国交战疆场。如果没本事,他还懂点医术,当个军医也还勉强拼集。再不可,就去当伙夫,如何样?”
芈瑕觉得出色,连连鼓掌喝采,又见另一边有酒保牵着一匹黑马在场中慢走,便问道:“那是君上的马?”
一箭离弦,又脱靶心,嬴华看了看韩姬,表示她开弓。
“将军但说无妨。”
“我如果射偏了,将军不能笑我。”韩姬搭箭上弓,对准箭靶,一放手,箭是射在了箭靶上,不过没脱靶心。
韩姬用力拉弓,固然有些吃力,好歹能拉满,道:“还算称手。”
“畴昔在楚国的时候,我每天能往外头跑,现在就只能待在秦宫里,这还不算奖惩?”
韩姬悄悄地看了一会儿,道:“将军能够先奉告我,那位故交和君上究竟是甚么干系么?”
嬴华并不为本日的无果而愁闷,反而劈面前的韩姬更多了些好感,笑道:“你的话,我会转告给君上的。不过我也有句话,但愿你想清楚。”
“人间万物皆有灵性,马更甚,特别是烈马。一旦认定了仆人,都不准旁人靠近一步。”韩姬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韩姬不知昨晚的一通话是否能够说动嬴驷,一颗心七上八下,都在担忧着魏冉的安然。
韩姬一听,非常惊奇,见魏冉朝内殿走去,她跟上去问道:“你没事偷溜出宫干甚么?”
“你还这个本事?马的心机都能看懂?”
芈瑕嚼着吃食,故作扭捏道:“不是说不要我帮的么?”
韩姬便跟嬴华到了箭靶前,看着还在靶心上的那几只羽箭,她问道:“将军的骑射是君上教的?”
“它叫奔雷,是君上的坐骑。”嬴华收起弓箭。
“最和次之,都是在乎。”嬴华道,“我说的有点多,这不太好。”
刚好嬴驷上完朝会过来,韩姬等人当即前去奉侍。
“你这句话说出来,可就不像她了。”
嬴驷没作声,只等整块都吃完了才问芈瑕道:“魏冉是受你之命才偷偷出宫,他受了罚,你呢?想好如何惩罚本身了没?”
嬴华唤来酒保,奉上另一把弓,道:“你尝尝这把能不能拉开。”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花圃,魏冉见芈瑕就在不远处,和韩姬道:“帮我们夫人办事去了。”
“你的射箭术,谁教的?”嬴华又是一箭,不过此次射在了中间的靶心上。
嬴驷眼中一道精光射向魏冉,又扫了一眼中间的韩姬,再细心体味了这东西的味道,道:“东西不错,但是擅自出宫,该罚的还得罚。你和魏冉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