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循一个手势扫去,常大被疾风吹倒在地,宓循手执槐木剑,直往宓父心脏刺去。
老头对原主与宓父的歹意一向毫不埋没,以是在老头拿出木剑的时候,苏朵并不会纯真的以为老头是为了斩妖除魔,这本就是古墓当中,葬身于此的人必不会少,不管是常大自斩一臂还是老头自行放血的行动,都极轻易招来那些不洁净的东西。
老头却也不急,只是轻抚髯毛有些惊奇:“没想到我方才竟然看走了眼,你倒是块好苗子,自知没法力敌,却又常常能出人料想,假以光阴怕是没法估计,”老头放下轻抚的手,背在身后,嘴中感喟着,眼中却只要笑意,“可惜你永久也没有今后了,你爷爷不是自夸是茅山先人,已斩杀妖魔为己任,现在即便他死了,但如果他泉下有知,他的先人成了妖魔,不知他会是何种神采?”
那把木剑不但是寒意,乃至苏朵还能瞥见木剑上环绕的阴寒之气,老头将剑锋直指铜镜,只见铜镜中的鲜血似有生命般缓缓朝着木剑向上流去,阴寒之气也越来越重,浓烈的黑气已经将木剑包裹此中,只能瞥见老头握着的剑柄已然变成血红之色,老头身边一个被裹在一片浑沌黑气中鲜明呈现了一个厉鬼。
在苏朵打斗的这几分钟,老头与宓循却有恃无恐般,并不急着脱手,反倒是站在一旁看着苏朵狼狈闪躲,老头口中还一向啧啧的数落着苏朵‘修为太差,一代不如一代’来着,直到鬼王长长的黑甲在苏朵肩胛处刮出扫过,苏朵不由痛呼出声,坠倒在地。
这边苏朵不知是力竭还是绝望,守势更加没有杀伤力,老头单手便能将苏朵的招式通盘接下。而那边,宓循已经达到二人身前,宓父一向昏倒不醒,常大因失血过量而面无赤色的面庞带着果断,没有涓滴畏缩,而是坐在宓父身边,紧握匕首,蓄势待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