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感激万分。
“不然如何样?”
“陛下揍了你一顿就完事算你走了狗屎运!”魏国公方松口气,却见弟弟俊美无匹的脸上暴露抹心虚之态,眼神闪动不定,顿时倒抽了口寒气问:“陛下还交代了甚么?!”
裘安自小被“不求他有多出息,只求他能承平无事”的家人给宠坏了。加上皇后又喜好他,他仗着年纪小,天子面前也敢耍神采,小屁股一扭,傲娇的道:“想得美!”一溜烟逃出了坤宁宫!
但裘安倒是个古迹!
苏氏目瞪口呆:“洒金纸,那但是高家抱古轩的特长绝活――”
徐裘安硬着脖子道:“那画留着另有甚么用?陈先生暮年丧妻,只一个女儿相依为命!成果女儿受辱被骗他杀。陈先生受不得打击,也没了!”他咬着牙,“这个公道陈家讨不返来!与其让这张无主的画白白便宜了姓方的,不如毁了它,气死方怀钰。让他构造算尽一场空!”
徐钦心中直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但老娘的暴脾气他也没辙,嘟嚷归嘟嚷,肝火倒也低了下来。是啊,他如何忘了,裘安这个名子的由来呢?
白棠轻摇折扇,眼底笑意微凉:“承蒙高家公子现场指导。从今今后,洒金纸便是我松竹斋的招牌了!”
苏氏捧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外边的显宗耳听屋内哄成一锅粥,祖母年纪一把了还气势实足的护着三叔,父亲对三叔又爱又恨,偏奈他不得。不由好气好笑,暗道三叔此次是碰上困难了!文同的真迹岂是那么好找的?
“天然也有学不乖的。”白棠想到茶会时,高家急仓促的告别,止不住冷冽一笑。“不过,你们不消担忧。他们追不上咱家的步子!”
但是高家既然自夸是行界里的龙头凤首,不将白棠放在心上。迫不及待的就开抢买卖!白棠自也不会客气。
“你这个混不吝的!”国公爷勃然大怒,“你大哥我有世袭爵位,你二哥是军中武将,少年景名!就你,文不成武不就,如果连朝庭里的差事都拿不到,你这辈子只能混吃等死了你知不晓得?”
秦家茶会当日,松竹斋便推出了多款彩绘诗笺。皆是他之前经心筹办。公然比试结束后,松竹斋当即来宾盈门。印有锦锂、翠竹、绿萝,各种单色繁花、精美的边框底纹的诗笺,不出半个时候便让人抢购一空!
徐皇后生前非常喜好裘安,常唤他宫中玩耍。启事无他,谁让裘安长得标致?粉妆玉砌桃花面,风骚姣美小儿郎!何况,他的边幅竟是可贵的与皇后有几分类似!就连陛下也曾忍笑打趣裘安:“你莫不该是皇后与朕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