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身量和我差未几，就先姑息着穿吧！”
当小丫环拿起她的头发时，沈清云就被惊醒了。
沈清云裹紧了被子，怀里抱着汤婆子，手脚渐渐有了知觉，牙齿也不颤抖了。
芳姑更加怜悯了，走进屋内，将手里的一碗姜汤递到沈清云面前。
“我只晓得这么多，都是听人提及的，详细的就不晓得了。”
“这有甚么！又不是逼她接客，苏苏女人病了，我们人不敷，她如果情愿，让她顶上一阵子，等苏苏女人病好就行了。”
“把小娘子的头发烘干后，记得去厨房让婆子熬些姜汤，多筹办些。昨日风大，我都感觉鼻子有点堵。”
沈清云千恩万谢，跟着她进了船舱。
“难怪你这副打扮，哎，也是个不幸人，先跟我出去换身衣裳吧！”
小丫环一骨碌下了床，行动缓慢地套上棉袄，双手矫捷地梳好头，抱着一个木盆跑了出去。
“我闺名青青。”
如果对方真的毫无目标，善心大发，沈清云反倒会更担忧。
“姑苏府？我记得姑苏城内有一座红袖楼，那楼子里本来的花魁，也是叫青青。”
她排闼而入，紧接着号召沈清云：“出去吧！”
扭头一看，那小炉子还在，中间的椅子上搭着她的里衣，差未几烘干了。
天气亮了很多，屋内暖烘烘的，就是有些憋闷。
沈清云不好解释本身戒心重，只能说道：“在家中风俗了。”
芳姑拍了拍她的脑袋。
小丫环小声提示：“芳姑，人家是良家子……”
芳姑听到姑苏府，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小丫环瞪大了眼睛：“那芳姑你如何还收留她？”
和缓以后，困意袭来，沈清云没撑住，就这么睡着了。
这被窝还暖着呢！
“您是说青青女人啊？我也听过她，不过几个月前她就跟着一名大官走了。”
要想回家，最起码得弄点银子才行。
不过，她很猎奇，凑到芳姑身边问道：“芳姑，这小娘子是谁啊？”
“其他女人都还睡着没起，我先带你去我屋里，换下你这一身衣裳再说吧！”
“我娘家在姑苏城内的，就在城南偏西的三桐巷子里，那巷子外头有着三棵油桐树。”
沈清云说着，也不避着芳姑，当场换起了衣裳。
“快醒醒！别睡了！”
沈清云谨慎翼翼迈着步子走了出来，谁知，就看到芳姑在推床上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