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来,后背还刻着八个字。
“不是另有范大人吗?”
这锁片应当是自小打的,小小的一片,底下本来坠着些别的,但被人扯断了。
加上时候、地点,这些细节,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沈清云神采微冷。
“先前在大门口你不肯说,是惊骇会被人听到?现在这里只要你我二人,有甚么话能够直说了。”
沈清云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背脊挺直了些,目光中带着核阅。
他怕沈清云不肯,又减轻了砝码。
只是,沈清云对汴京的人和事并不熟谙。
沈清云蹲了下来,和他平视。
沈清云留了个心眼。
“你在船埠盘亘必定好久了,为甚么找上我?”
要想尽快找出这小孩的家人,还得靠官府才行。
护院们应了声是,一左一右拎着乞丐下去了。
乞丐苦笑了一声:“不瞒女人,我也找过别的大人,可无一例外,未曾靠近就被仆人下人们打了一顿。那些大人们,身居高位,可全都眼高于顶,没人把我们这些流民乞儿当作人过。”
“女人或许不熟谙我,但我之前是见过女人的。”
出事时,是正月元宵节闹花灯的时候,很多人家会带着孩子出门看热烈,年青人也会趁此机遇相约出门。
“绑架卖人?甚么时候的事?”
沈清云又问。
沈清云想了想,没有逼迫他,朝护院们招了招手。
能戴得起金锁片,家庭前提应当不错。
“范大人是好官,可范大人出入也是有保护的。”乞丐叹了口气,“我曾在府衙前蹲守了一个月,都没能找到机遇和范大人说句话。我实在是没有体例了。”
听着乞丐说到这儿,沈清云不由眉头一皱。
这算是变相的禁足,但乞丐没有半点不满,脸上反而还暴露了松了口气的神情。
“多谢女人收留。”
除了很瘦和皮肤有些蜡黄外,看不出来他是个乞丐。
沈清云叮咛了门房几句,又叫来一名护院,让他去府衙那边等白玉的动静,然后回身进了门。
沈清云微露讶然。
乞丐忽地抿了抿唇,眼底闪现出恨意。
推算了一下八字,此人本年应当有十三岁了。
沈清云沉声问道。
“你叫甚么名字?为甚么会在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