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祠堂里着火了!”
轰!
“我是沈家属长,沈家的统统都由我说了算。我要你们本日死,你们就别想躲到明日!”
她娘就是那种传统的“相夫教子”的女性,以夫为尊,乃至因没能给沈陶生个儿子而惭愧多年。
沈清云眼带寒霜。
沈清云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阵车轮转动的声音。
沈隆哼了一声,转向沈清云,眼底是毫不粉饰的傲慢。
“快、快救火!”
又一鞭子抽打在另一个婆子的手上。
同时,沈家的其他族人也看到了,一个个惶恐大喊。
沈隆灰头土脸地被两个孙子扶着出来。
他脚步盘跚地冲到沈清云面前。
“伶牙俐齿……你觉得随口说几句话,就能窜改你和你娘的结局吗?痴心妄图!”
“这么说,族长你以为你的权力,比本地的县老爷还要大喽?”
“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过!”
等大多数人返来后,沈清云俄然拔高了音量大声喊起来。
沈清云的气愤没有半点粉饰。
那酒葫芦当空炸开,烈酒喷洒向四周,浓烈的酒香,刹时满盈全部屋子。
“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清楚是天干地燥,才会起火,不过是不测。”
“那干脆两个一起,都沉了塘算了。”
啪啪几下,这几个婆子们就吃痛呼喊,撒开了手。
“娘信我就好。”
“云儿想做甚么固然去做,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拼了娘这条命不要,也毫不会让她们坏你清誉!”
她将混乱的发丝整了整,暴露个笑来。
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吹燃以后,窦叔看了一眼层层叠叠的牌位,又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
火很快被毁灭了。
冷冷的目光一扫,顿时,鸦雀无声,无人敢置喙。
“大伯,枉你为一族之长,竟听信一个丫环的片面之词!我娘嫁到沈家十几年,和我爹恩爱不渝,全部吴县那个不知?我祖母病重时,我娘亲力亲为照顾,是以累倒,导致我那不幸的弟弟未能出世。我母亲克己守礼,嫁进沈家十多年,何曾有过任何逾矩之举?现在你空口白牙歪曲,毁她明净,究竟是何用心?”
“你们这是质疑我这个族长的决定?”
一鞭子抽在拿绳索的婆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