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杜知府宴请范大人,叫来了熟悉的官员相陪,又请了红袖楼的女人们歌舞扫兴。
“白玉找到沈兴私藏盐茶的处所了!”
好好的宴席间断了,范大人动员部下和柳青青分开了府衙,徒留杜知府跌坐在原位,吓得两股战战,神采发白。
但黑伥还没动静,也不晓得他是否躲藏在姑苏城四周,为了本身的小命着想,沈清云只能按捺下这设法。
眼下,也只能信赖白玉了。
柳青青听完后就笑了。
范大人镇静极了,唰得站起家来,号召部下。
“好!这位女人所言极是,不管出身如何,心系大宋,就比那些尸位素餐之徒好!女人请起,你状告沈司户,可有证据。”
师爷凑到了杜知府耳边说了好久。
一言喊出,全场皆惊。
“大人莫非忘了,沈兴的这些银子,是哪儿来的了?苏家的窑厂那边,猫腻可很多呢……”
至于茶,那就更多了。
“大、大人是听何人歪曲?下官可从未做过此事啊!”
一曲舞毕,作为领舞的柳青青,却没有和其别人一起退下,而是几步走到了范大人的案桌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杜知府仓猝欢迎,陪着范大人四周巡查,他被范大人训得跟鹌鹑似的,却不敢有一句抱怨。
沈庆彰吓呆了,连呼救都忘了,眼睁睁看着爹被人拖走,才仓猝爬起来往里头叫人。
“你这贱奴,胡言乱语甚么?!来人呐!还不快把人拖下去!”
她是想现在就赶到姑苏去,亲身把沈兴抓起来送到杜知府面前去。
“你就是姑苏府的司户沈兴?”
沈清云捏着那封信,在廊下来回踱着步。
杜知府面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本身被范大人送进大牢的场景。
沈兴喝完了一壶酒,把酒壶往地上一摔。
“你你你!”
“有,我晓得他藏匿盐茶的处所,另有经手运送的一名贩子。”
沈兴看到范大人的穿着,立即就认出了他,忙拉着儿子施礼。
“等老子赚到了更多的银子,还怕你姓杜的不成?!”
杜知府被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杜知府盗汗直流。
“还用得着想别的体例?这不就有现成的吗?”
白玉信上固然写了有体例,可她不善于算计这些事,思来想去,最后把柳青青拉过来一起参考。
可下一刻,门外俄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撞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