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其他房的族人面露不虞。
沈清云眼眸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二房的那几人身上。
沈清云的眸光一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说的话也没甚么顾忌,一字一句传入沈清云耳中。
不等她转动,一旁的白玉顿时大怒,屈指弹出了一颗石子。
沈清云看了一眼,嗤笑一声。
贾三娘明显早有筹办,她拉开了襁褓。
沈附刚走出两步,脚下被石子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定了定神后,沈清云才转头看向四房太爷。
“陶郎啊!你来看看我们母子啊!你就这么走了,任我们母子被人欺负……呜呜呜……沈家连自家骨肉都不认,莫非要我们母子曝死街头吗?老天爷你快睁眼看看啊!”
“要我说,这这该死。婶子若早早给陶叔纳了妾,多少儿子都生出来了。那会让一个外室蹬鼻子上脸?”
沈清云扯了扯嘴角。
四房太爷嗯了一声,捋着髯毛,而后叹了口气。
她慢悠悠说完,二房的人急了。
“我看你是不想认这个弟弟!”沈附用力甩了甩袖子,“你们母女如何能如此无私?沈陶半辈子攒下的产业,好不轻易有人担当,你们却要拦在内里,莫非是想把这些产业据为己有?”
“太爷,我娘甚么性子大师都晓得,她早就提过纳妾之事,是我爹分歧意。”
“多谢主母收留!”
下一刻,她就被沈清云那冷然的眼眸吓得心跳加快。
“这是闹甚么呢?我如何听人说,陶哥儿在外头有个儿子?”
赵银苓咬着下唇,神采丢脸。
“一个不晓得那里来的野种,就敢冒充我爹的儿子?贾三娘,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张,你竟敢打我家的主张?”
“我娘方才说了,若真是我爹的儿子,当然不会不管。但就像您说的,没有证据,只听她一人之词,如何能下定论?事情触及到沈家的血脉题目,须得慎之又慎才行。”
这贾三娘,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饱满,杏腮桃脸,面貌只能算中人之姿,但浑身高低贱露着一股风情。
沈附嘴被石子磕到,满口是血,门牙也被摔掉了两颗。
最早来的,是二房的人。
贾三娘抿了抿嘴,俄然夸大地哭了起来。
他惨叫连连,二房的人大惊,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沈清云瞥了他一眼,暴露个似笑非笑的神采。
四房太爷却没有下定论,踌躇着打量了一会儿,才开口。
“女人未出阁,这些究竟在不好当着你的面讲……主母不知,我与陶郎了解三年,相互有情,他本想纳我进门,只是担忧主母不喜,才一向踌躇。厥后又说,待我生下儿子,便有来由接我回家了。却不料,他俄然命丧鬼域,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任人凌辱……”
倒是贾三娘,极有眼力,闻言当即回身向世人施礼。
沈清河的弟弟撇了撇嘴,嘀咕道:“必定是怕赵氏不容人,才会将人养在外头。”
沈清云朝白玉使了个眼色。
“这可真是太好了!陶叔这下后继有人了。”
沈清云扶住了她娘,主动上前一步挡在她娘前面。
“主母你看,我儿子长得和陶郎如此相像,这就是铁打的证据啊!”
沈清云冷眼打量着她。
“哎呀,七房势大,平凡人哪敢上门欺诈?她必定是有凭据的。”
她话还没说完,贾三娘当即停下了哭喊,膝行着向前,抓住了赵银苓的裤腿。
她的哭喊声,很快引来了四周的人。
二房的沈附游移着开口。
这一群人连续在大门前停下,四房太爷率先站了出来。
“一个来源不明的妇人,如何能鉴定她话中真假?我看她定是哄人的!”
她说着说着,抽抽泣噎地哭了起来。
“这事难办啊……陶哥儿不在了,没人能证明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十七丫头,你有甚么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