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暗自撇嘴:就舅母那性子,肯让娘舅过来才怪了。
不愧是相公的孩子……
之前,她借了县令的势,但还远远不敷。
“获咎你,长房他们到时候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来到正院,一进门,她就看到她娘跪在她爹的牌位前,正低声自言自语。
沈清云眼眸微垂,直到她娘主动开口。
要大量屯粮的话,粮价必然会上涨,她手里的五万两银子估计买不到一百万石粮食。
“那有甚么用?我筹算捐给皇上。”
“捐、捐给皇上?”
姑苏府周边地步敷裕,那亩产也才两三石米。
这让沈清云有些挫败。
沈清云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在做一件微不敷道的事。
“找到堂上作假证的人,拔了他的舌头。”
五万两,那就是一百万石。
她定了定神,才说道:“你娘舅家的粮铺没那么多存粮,现在刚开春,各家粮铺的存量都卖的差未几了,五万两银子……那么多粮食,全部姑苏府恐怕都没那么多余粮。”
但再挫败,该做的还是得去做。
说完,沈清云又想起了甚么,拍了下脑袋,叮咛窦叔。
次日,赵银苓坐上马车出了门,没多久,沈清云也悄悄分开了家。
在这个期间,权势最大的是甚么人?
但在这个封建的社会,女子遭到的束缚太多桎梏太重,哪怕她具有超高的智商,哪怕她家充足有钱,很多事仍然举步维艰。
“这个时候去你娘舅家?去做甚么?”
沈清云拉了她一下:“你武功高,帮我去长房家里刺探一下,比来是否产生了甚么大事。”
窦叔沉声领命。
白玉嘀咕。
沈清云想本身去,但赵银苓分歧意。
“买粮。”
北边的边军大抵有四十万,分到每小我手里,也能吃两个月了。
“花出去?”赵银苓吃了一惊,“以是你要买粮?买了存起来吗?”
沈清云摆摆手。
“你另有别的事,别急。”
沈清云莞尔:“是是是。”
赵银苓拉着她走到中间坐了下来。
她去了姑苏府,在各家米粮店铺探听了个遍,大抵体味了现在的粮价。
赵银苓张了张口,想劝甚么,可一想到虎视眈眈的沈家属人,顿时将话咽了归去。
“沈兴那边,窦叔你找小我盯着。”
做完这统统后,沈清云顾不上歇息,起家去了后院。
“爹,我会护着娘的。”
敢欺负欺侮她娘,不管是谁,都要支出代价!
“那也好,都捐出去,就留一些我们娘儿俩够嚼用就行了。不过,捐去哪儿啊?我们这儿,也没个水灾涝灾的,莫非你要捐给书院?”
他收好银票,干脆利落地回身出去了。
不过,她甚么也没说,只是出门安排马车时,多叮咛了昭昭几句,让她多留几个心眼。
沈清云抬眸:“娘,我想去一趟赵家。”
沈清云走近案桌边,从中间的长匣子里抽出三支香扑灭,插上。
天子!
香炉里燃着三支香,烟气笔挺如线,仿佛能中转天听。
如果能借到天子的势,那么她娘今后就能高枕无忧了。
白玉抱剑靠着廊柱问道。
沈清云揉了揉眉心。
白玉从马车里暴露个脑袋。
“我方才选的机会好吧?”
“云儿,想甚么呢这么入迷?”
赵银苓听完女儿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没干系,我们能够分批次送去都城。现在送一波,等秋后收上粮了,再送一波。”
“这事儿就不消窦叔出马了,我去就行。”白玉嘲笑道,“他们一家本是避祸熬来的,要不是主君不幸,收留了他们,哪会有现在的好日子?竟然还敢背主!”
刚才就是她扔的帕子。
沈清云点头:“边关不是在兵戈吗?必定缺钱缺粮,我想着,筹一批粮食让人送进都城。我现在手里有五万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