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在,李平也不敢慢待湖阳公主,恭恭敬敬的把人请到殿中落座,又令宫女上了好茶,李平才非常歉意的请罪,“殿下,我们娘子有孕以后,昼寝时候就长了很多,太子殿下又严令老奴等不准惊扰太子妃,只能请您略等一下了。”
有些狼狈的被太子赶出东宫的湖阳公主,发狠的对太子道:“七郎,今后有你悔怨的时候。”说完,端着本身所余未几的庄严,快步出了东宫。坐到马车上以后,湖阳公主忍不住握着帕子痛苦出声,“去太极殿。”自发被弟弟伤害了的湖阳公主,去找天子告状了。
心气不顺的湖阳公主反手一耳光抽在宫女脸上,恨恨的道:“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狠狠打。”
湖阳公主又气又委曲,把明天在东宫的事跟天子说了一遍,抹泪道:“阿爹,你说七郎可不成恶?”
东宫丽正殿中,暖意融融,以青花盘盛放着的香果,给室内染上甜甜的果香。昼寝起来苏颜松松挽了如云的秀发,慵懒的倚靠在迎枕上,轻啜苦涩的花露,完整疏忽了端坐于椅子上,冷着一张脸训她的湖阳公主。
天子想都没想的开口训道:“湖阳,你管得太宽了。”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你也要插一脚,难怪儿子活力。如果他,他也活力啊。“另有,七娘现在怀着朕的皇孙,身材不适,你没事去打搅她做甚么。”天子语气里尽是抱怨,他这个当爹的都没管儿子、儿媳的事儿,你一个姐姐去管,多余未几余。
“贤人,湖阳公主求见?”贾喜谨慎的回话。贤人这几天,为了将来嫡长孙的名子,都快抓狂了,他还是谨慎些的好。
被暗指的湖阳公主提大声音,“七郎!”
湖阳公主这会儿是真哭了,“阿爹,儿臣也是为了七娘和小侄子好啊。”亲爹这么明晃晃的偏疼,她有苦说不出,堵得心口都疼。
苏女人虽说孕期反应不重,可脾气却比平常率性了很多。她本来好好的在东宫养胎,这些日子以来,连东宫的大门都没出过,恰好有人找上门来给她添堵,苏颜性子一上来,没直接扔下湖阳公主回后殿,已经算是涵养不错了。
宫女刹时白了俏脸,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嗑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第三句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掩了口拖了出去。
比及湖阳公主红着眼睛出去,看到顶着个鸟窝头的永平帝,连抽泣都忘了,愣愣的道:“阿爹,您这是如何了?”
湖阳公主被太子所拒,到是把帐都算在了苏颜身上,在得知天子招太子见驾,她又一次来了东宫。
太子坐于爱妻身边,冰冷的目光看向湖阳公主,“皇姐,你管得太宽了。颜颜初度有孕,身材不适,需求静养,皇姐今后有事无事都不要再到东宫来了。”说完,也不看湖阳公主的反应,大声叫道:“李安,送公主出去。今后无孤的号令,任何人不得求见太子妃。”
太极殿中的永平帝,正绞尽脑汁的在给本身未出世的嫡长孙取名子。各式册本堆了半间屋子,把头发无认识中抓成个鸟窝的永平帝,聚精会神的翻着一卷古籍,眉头舒展,嘴里念念有词的道:“这个不可,不敷大气……这个也不可,看着太粗燥……”
听着内里响起的惨叫声,湖阳公主冷哼一声,感觉表情好过了很多。
“太子妃也是王谢淑女,该晓得端方。谁家主母跟丈夫同住一院,就连有了身孕也半步不肯分开,你不为本身的脸面着想,也不为本身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么?”湖阳公主自从听大舅母说苏颜现在还与太子共处一室,气得浑气直颤抖。这还是太子妃,将来的一国以后,她也配!